许义转移视线之间,忽然看到,在他头顶上大概三尺的位置(110厘米),悬浮著两个光点。

光点很白,很亮,连带著他身边不远的地方都照亮了。

『这是?』

如果说院子里的一切事物给他的感觉是“阴森恐怖”,头顶上这两个光点给他的感觉,就是“庄严肃穆寒冷”。

和昨夜梦中,窗外那高大的身影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这就是昨夜在梦中保护我那个高大身影!』

许义虽然不明白,但大受震撼。

许义沿著宅邸侧边的走廊前进,不知道走了多久,也没看到这宅邸的侧门。

『侧门也消失了。』

许义扭头一看,眼神便是一跳。

只见他身后的走廊仿佛有无尽长,脚下的道路延伸再延伸,头顶的廊柱拉长再拉长,数不清的红灯笼悬掛在横樑之下,直到隱没在浓郁到化不开的一片粘稠昏暗里。

『这是……鬼打墙?』

他看了看头顶三尺处的两枚光点。

这两枚光点紧紧跟在他身边,將他身边至少3米范围內的一切照亮成白色。

对他不友好,但也不敌对。

走廊两边不知何时变成了斑驳掉漆的朱漆墙壁,墙壁虽然掉漆,但整体严丝合缝,目光完全不能穿透。

许义知道自己没了退路,只能硬著头皮往前走。

不多时,他面前出现了一条向下的阶梯。

许义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无尽的走廊,又看了看头顶的两枚光点,沉吟片刻,拿起走廊上横樑下悬掛著的灯笼。

他手中多出了一点嫣红,而这嫣红没有引起头顶两枚光点的反感。

相比於两枚光点而言,嫣红火光弱的厉害,那点光线几乎忽略不计。

保险起见,许义还是稳稳提著灯笼,没有將其熄灭的想法。

他下了不知道多少级台阶,最终来到一座破烂的地窖中,这地窖显然曾经用来酿酒,因为空气中瀰漫著浓重的酒糟味道。

灵性加持下的视野中,地窖深处一片黑暗,那黑暗蠕动著,翻涌著,像是密度极大的粘稠云雾,云雾中有听不清楚的低语声传出。

许义一脚踏出,光亮的视野中忽然出现了一面柵栏。

柵栏?

许义又向前一步,柵栏骤然变高变大,深嵌在地下,又向上延伸到黑暗之中。

並非柵栏。

是一座监牢!

监牢柵栏被铁箍扎住,那些钉死在地面之下的铁箍上已经生了厚厚一层铜锈,铜锈之上染著点点嫣红,像是被溅上去了血。

此时许义向前看去,只觉监牢中鬼影攒动,阴风扑面!

许义刚要后退,却听到一声带著哭泣声的娇柔惊呼:

“这位相公!请救救奴家!”

嗯?!

许义意识到不对劲,刚想后退,忽然感觉一阵香风扑面,隨即一个仅著几缕绸缎蔽身的女子从黑暗中扑了出来,扑倒在监牢柵栏之上。

这女子大约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苍白的脸像是易碎的瓷器,此时她满脸忧愁,那天生微微上挑的眼角所勾勒出的弧度却让这忧愁变成了某种嫵媚,任谁看了都要心生爱怜。

她消瘦的身段上血跡斑斑,腰腹之间裹著染血的厚绸布,显然有伤在身。

她扑到监牢柵栏上的时候,香风扑面朝著许义扑面而来。

许义愣了一下。

从那香风里,他似乎闻到了……

一股奇怪的腥臊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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