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的“青冥剑”,剑气可锁穴定脉;

一点红的“绝命剑”,增强杀气,杀意凝形,剑出无回。

那么苏蓉蓉那柄白玉剑……

又藏著怎样的玄机?

在他急切的目光中,萧铸缓缓道:

“白玉剑,温润如心。”

“握剑之人,可得一线生机。”

“遇到死局,可延长生机五个时辰。”

楚留香听罢,眼中驀地涌出光芒。

萧铸缓缓道:

“那白玉剑,適合非钢非柔的独特剑法。”

“苏蓉蓉必须变强,若想用白玉剑,就得找到那样的剑法。”

中原一点红脸色一变:

“天下剑法,非刚即柔。”

“哪有什么非刚非柔的剑术?”

楚留香眼中忽有光芒闪过:

“有!”

萧铸頷首:

“確有。”

中原一点红驀地看向楚留香,目光如钉:

“难道……你会?”

楚留香却不答,只凝视萧铸,语带深意:

“你竟知道这门剑法?”

萧铸淡然:

“是,我知道。”

中原一点红站在一旁,如坠雾中。

他声音更冷:

“到底是什么剑法?”

楚留香终於开口:

“是削香剑法。”

“不,不是剑法——”

“是剑诀。”

萧铸道:

“削香剑诀。”

“一门绝代剑术,早已失传。”

“它不刚不柔,因为变招全在手腕之巧,全凭一念灵动。”

中原一点红眉头紧锁,喃喃低语:

“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

铸剑楼中,秋灵素若有所思,她好像很早很早之前也在哪里听过。

楚留香凝视萧铸,目光沉凝。

缓缓道:

“削香剑诀的来歷,是一段秘辛。”

“它最初被一代侠宗铁中棠,发现於夜帝宫后的一间密室。”

“在一本手抄剑谱上,那是夜帝夫人的笔跡。”

“夜帝,当年与日后,以及风、雨、雷、电武中四圣並称——”

“中原武林六大绝顶高手。”

“而夜帝,位居其首。”

“他的夫人,性子极好强。”

“一心要在武功上,胜过自己的丈夫。”

“於是她练了一门极霸道的功夫——”

“嫁衣神功。”

“她的內力,已臻『凌烟穿纱』之境。”

“若功成,单论內力,足以压过夜帝。”

“可惜,『嫁衣』二字,早已道破天机。”

“为他人作嫁衣裳——才是这门武功的宿命。”

“最终,她將十六年苦修而来的嫁衣神功內力……”

“尽数传给了铁中棠。”

”铁中棠得此內力,方真正驾驭了神功。“

”自此,单以內功而论已可与夜帝平起平坐。”

“一代武林神话,由此而起。”

楚留香说出那三个名字时——

夜帝。

夜帝夫人。

铁中棠。

他的语气,明显不同。

就连中原一点红也听出来了。

但他没问。

——这世上提起那三人,谁的语气能如常?

他们早已是人外的人,天外的天。

非凡俗所能度量。

中原一点红目光沉凝,缓缓道:

“天下竟有这般剑法…”

“其精妙不在刚柔,而在手腕变幻之间。”

萧铸淡然一笑:

“世间剑法何止千万,无奇不有。”

一点红默然頷首,忽又问:

“但这剑法既在铁中棠铁大侠手中,”

“纵使苏姑娘的白玉剑,適合这门剑法,”

“我们又怎能从铁中棠大侠手中那里取得这门剑法?”

他虽是杀手,但提起“铁中棠”三字时,

语气中竟透出深深的敬佩。

若论天下第一大侠,

当今武林唯铁中棠可当此名

就连一点红这样的杀手,也深信不疑。

萧铸忽然看向楚留香,微微一笑:

“真的拿不到吗?”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默然不语。

一点红眉头一蹙,不解其意。

萧铸瞥他一眼,轻轻摇头。

果然,一点红只適合做杀手。

心思谋略,非他所长。

至少此刻,还不是。

萧铸目光一转。

落在秋灵素身上。

秋灵素似有所觉。

目光如薄雾掠过楚留香的脸。

忽然一怔。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另一张脸。

一张曾与她齐名的脸。

她眉尖微蹙。

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一阵琴音飘来。

幽然,清越,如月下秋水。

湖对岸,一叶小舟隨波漂近。

舟上有人,对月抚琴。

琴声寧静,却直透人心。

这等境界,江湖罕见,才子难及。

抚琴之人,绝非常人。

萧铸忽然看向楚留香:

“我曾告诉你,天一神水案的真凶是谁。”

楚留香眉头一蹙。

他本就极聪明。

此刻一言点醒,心中骤起波澜:

无?

他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那之前被萧铸所杀的南宫灵……

难道也並非善类?

疑云渐生,如雾锁寒江。

有些真相,往往藏在最信任的人身后。

楚留香驀然转头,望向湖面。

来者会是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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