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哈德的面色突然阴沉下来,眼中透著凶光。
“那群狗娘养的畜生,如果给我机会,我一定把他们抽筋扒皮。”
他深吸一口气,平復了一下情绪:“具体有多少我不清楚,但是下层的暴动是突然发生的。当时夜深了,你们这些船客都已经休息了,我们轮机组的在调试好仪器,確认好压力,水量和热量后和其他船员在宿舍內休息。”
“然后那群穿著黑袍子的怪物就来了,我们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不对,便开始战斗反抗,可那群穿著人皮的畜生隱藏在我们队伍之中,在重要时刻背叛了我们。我们侥倖活了下来,因为他们需要我们把船的航速提高。”
“而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那些怪物和叛徒把他们带走,至於最后去哪了我们也不知道。再之后,叛徒確认了航速提高后就把我们击晕,之后留下两人看守我们,再之后你和那个独行侠就来了。”
索伦刚想开口,但最终还是没能把真相说出——那些被带走的船员应该已经成为了浮液怪仪式的一部分了。
他转而说起了自己的另一个想法:“我认为那几个叛徒是邪教徒的弃子。”
“为什么这么说?”
“我和克雷格先生在二层曾遭遇过袭击,但在那之后便无人再来了,看守你们的叛徒恐怕接到了某种指令,让他们伏击我们,而且即便他们失败了,浮液怪仪式也会启动,將我们和那三个叛徒一同清理掉。不过,这样足以说明,它们的人手严重不足,才需要用到这样的陷阱。”
“原来是这样。”
听到这里,在老哈德一旁的精壮青年突然开口了,索伦隱约记得他的名字好像叫哈迪。
“说起来,那三个叛徒並不是我们原本船上的人。”
索伦瞳孔微缩:“等等,你刚才说『不是原本船上的人』是什么意思?”
“白珍珠號是乔治航运公司的新船,我们作为首航船员从威森堡出发。但由於时间突然,而我们的人手不足以驾驶这艘新船,所以公司临时安排我们和另一艘船的船员混编。”
老哈德面色凝重,缓缓开口:“狗娘养的!那帮杂种根本就是邪教徒的內应!这整趟航行都是个陷阱!”
索伦回忆著脑海中有关於船长和副船长的信息。
白珍珠號的船长,杰克逊·威廉士,40岁左右,过去是一名伊索王国的海军,后加入乔治航运公司,是一名受人尊敬,勇敢正义,十分有经验的老牌船长,在乔治航运公司中的口碑很好。
而这一次航行的副船长,因斯·韦斯特,似乎他是乔治航运公司的新员工,也没有相关记载的过去。
这样看来,这个因斯·韦斯特的確很像是被刻意安插进来的邪教徒內应。
轮机舱瞬间死寂,只有蒸汽阀的嘶鸣在迴荡。
“难道是乔治航运公司里有邪教徒的人吗?”
安迪突然打破沉默,语气带著毋庸置疑,他的问题也让眾人开始真实思考起这种可能。
“可那些邪教徒和怪物是怎么上船的?我们严格检查过每个乘客,不可能没有发现这么明显的敌人。”
“超凡手段。”索伦打断道,“就像他们能召唤浮液怪或是其他怪物一样。”
“等一下,哈德先生,这是不是意味著那个因斯·韦斯特也有问题?”
老哈德的面色更加阴沉了。
索伦恍然大悟,他也突然意识到了那个更严重的问题。
“哈德先生,密道是否也不再安全了?”
“不,他应该只是知道密道的存在,但是船长应该不会告诉他如何开启船长室的密道大门,除非他们用那些邪恶的超凡手段才可能撬开船长的嘴。”
“真没想到,那个因斯会是这群叛徒的首领,他给我的印象......不该是这样的傢伙。”
“是啊,所以我们才要去確认真相。”老哈德也陷入了回忆,他缓缓从浸湿的衣袖中掏出一支皱巴巴的菸捲,点燃后狠狠吸上一口。
从这些船员的神態看来,副船长因斯·韦斯特在眾人心中的形象还不错。
最后两口烟圈被吐出,老哈德熄灭了手中的菸捲,拍了拍裤子站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那群杂碎再笨,也应该已经注意到了,既然那傢伙喜欢独自行动,刚好可以为我们吸引注意。”
难道说?
索伦扭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克雷格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老哈德顺势问道:“你要去帮他吗?幸运男孩。”
索伦摇了摇头:“我去只会妨碍到他。”
老哈德点了点头:“好,那你跟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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