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七,典乐提著笼子,站在火车站广场上。

他看著在笼子里趴著的小黑狗发愁,而小黑狗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以为典乐要摸它,不断蹭著笼子。

典小黑狗长得太快,这笼子都快装不下了,回头得去兽医站看看还有哪个笼子能免费顺走。

就在他准备进去买票的时候,一个年轻人领著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地拦在了他面前。

“请问,您是典乐,典兽医吗?”年轻人气喘吁吁地问。

典乐一愣,自己现在这么出名了?连火车站都有人认识。

他点了点头:“是我,怎么了?”

“典兽医,求求您,救救我的猫吧!”年轻人说著,把怀里用旧衣服包著的小筐递了过来。

年轻人的父亲,在一旁不好意思地说:“是啊,兽医同志,您给看看吧,它都疼地嚎好几天了。”

典乐掀开旧衣服,一只橘猫无力地蜷在里面。

“它怎么了?”

“前几天,它跟村里的野猫打架,回来就满身是伤,我给它抹药的时候,发现它还少了个铃鐺!”年轻人说起这事连连嘆气。

少了个蛋?

典乐惊讶地伸手小心地探进小筐,在那只猫的屁股后面摸了摸。

果然,只有一个小铃鐺,不过倒是很完整。

“这不是打没的,”典乐收回手,抬头看向年轻人,“它这是天生的单侧隱睪,另一个藏在肚子里或者大腿根了,它现在疼,多半是因为打架导致那个没长好的发炎了。”

他看了一眼猫的体型和牙齿,问道:“这猫多大了?”

“快七个月了。”年轻人回答。

七个月啊,正是问题开始显现的时候。

“这得做手术把那个藏起来的拿出来,不然以后有很大概率会出事。”典乐解释道。

年轻人一听要动手术,急得不行:“可我们这没人会给猫做手术啊!去城市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典乐也犯了难,他虽然有理论知识,但还真没正儿八经地给猫做过绝育手术,更別提是隱睪这种情况了。

看著年轻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再看看筐里那只奄奄一息的猫,典乐终究还是心软了。

他嘆了口气:“你別去了,这猫估计抗不了几天了,我跟你去家里试试,但我丑话说在前面,条件太差的话,我也不敢保证能成功。”

“谢谢您!谢谢您!只要您肯出手就行!”年轻人激动得连连鞠躬。

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到了农户家里。

典乐放下装著小黑狗的笼子,小黑狗在笼子里好奇地伸长脖子,看著外面那只病懨懨的橘猫。

典乐先是给猫做了个粗略的检查,確认了它的生命体徵还算平稳,只是因为疼痛而没精神。

他一边安抚著猫,一边对农户父子俩解释:“必须儘快手术,长期留在高温的腹腔里,癌变还是小事,但万一发生扭转,那是会要命的。”

而小黑狗在笼子里哼哼唧唧的,好像有点吃醋,觉得典乐要被这只病猫抢了。

科普完毕,典乐开始评估手术条件。

当他看到年轻人和他父亲拿出来的手术器械时,差点没忍住吐槽。

想过会很简陋,但没想会这么简陋啊!

剪刀、杀猪刀、几块布、粗线,没了。

他真的爱他的猫么?这哪里是手术,这简直就是给猫上刑啊。

典乐深吸一口气,凭这些东西,別说救猫了,不把它当场送走都算是自己技术高超。

不行,硬上肯定得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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