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祸水东引
感慨幸好是鸡,鸡这东西他上辈子处理过成千上万只,健康的內臟是什么手感,肌肉是什么弹性,他闭著眼睛都摸得出来,可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心头往下一沉。
这只鸡的皮下有水肿,內臟的轮廓很模糊,估计已经稀碎,肯定不是新城疫造成的器官脱水。
典乐还在疑惑,毕竟他没好好上课,只能凭藉考前突击的模糊內容思考……
突然一个名词在他脑海里炸开。
臥槽!禽流感!
他嚇得后退了一步,差点当场宕机。
这玩意儿可是人畜共患病,虽然感染人的概率极小,但自己连重生这种事都碰上了,万一真中了那小概率的头彩,找谁说理去?
他顾不上多想,几步衝到潘永福身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潘永福听完,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眼里闪过疑虑:“禽流感?你小子別是书读傻了,净看些国外的病例,国內闹得最凶的一直是新城疫。”
就在这时,祁卫华的手机响了。
他走到一边接了个电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为难,掛断后凑到潘永福身边低语了几句。
潘永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老婆家那点破事,天天哭哭啼啼,去吧去吧!这里有我。”
老人哼了一声,“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快滚蛋,別让你那媳妇再跑我这儿来哭,吵得我头疼。”
祁卫华脸上有点尷尬,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师傅,那不是因为您在我心里,就跟我亲爹一样嘛。”
说完,他如蒙大赦,转身就要走。
临走前,他快步走到典乐身边,从隨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不由分说地塞进典乐手里。
“小师弟,初次见面,不成敬意,一点小意思,拿去买点书本资料啥的。”
典乐捏了捏信封的厚度,心里估算了一下,少说也有两千块。
要知道,兽医站的正式医生,一个月工资才四百出头,自己那点实习工资,也就够买这辆二手自行车的两个轮子。
这个年代,果然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他也没客气,直接收下了。
然后看著祁卫华坐上停在村口的越野车,绝尘而去,心里一阵无奈。
好一个大师兄,一招祸水东引,直接把自己和老爷子架在火上烤。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自己知道这是禽流感,也知道该怎么处理。
现在疫情范围还小,只要应对得当,教会这些村民,坚持到明年疫苗出来,损失能降到最低。
祁卫华一走,现场的压力瞬间全部转移到了潘永福和典乐身上。
赵大叔和其他村民又围了上来,个个神情焦急。
潘永福环视一圈,弯腰捡起一只死鸡,递到典乐面前。
“你来,当著大傢伙的面,仔细说说这鸡到底是怎么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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