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庆功宴、都是好人

林木，毫无疑问地成为了整个宴会的绝对焦点和宇宙中心。他身边始终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著一大群人，水泄不通。祝贺之声、奉承之语、合作意向不绝於耳。

“林导！恭喜恭喜！真是了不起啊！一出手就不同凡响！”一位之前对林木爱答不理的製片公司老板，此刻脸上堆满了近乎諂媚的真诚笑容，用力握著林木的手上下摇晃，仿佛多年老友。

“林导，年轻有为！气质还这么特別！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合作！这是我的私人號码，24小时开机！”一位以美艷著称的著名女星巧笑倩兮地递过来酒杯和一张散发著香水味的名片，眼波流转。

“林木师弟！哎呀真是给咱们师大人长脸了！校长特意让我带来祝贺！以后母校的荣誉校友墙上，必须有你的大幅照片！招生简章也得印上去！”

北师大的校领导亲自到场，用力拍著林木的肩膀，脸上洋溢著“看！这是我们家的娃！”的与有荣焉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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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谊的王中磊笑著对韩三平说：“韩总，您这眼光太毒了！下手也太快了！下次再有林木导演这么好的项目，可得提前跟我们打个招呼啊，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冯小刚则把林木拉到一边，语重心长地说：“小子，看见没？这就是成名后的滋味。轿子人抬人，但也容易把人抬晕乎嘍！稳住嘍！別被这帮人衣炮弹打晕了。脑袋清醒点，好好写你的本子，好好拍你的戏，后面的路长著呢，也陡著呢！”

博纳的於冬带著袁立过来敬酒：“林导，恭喜！票房大卖！我们博纳最擅长发行，以后有项目，多多合作！”

袁立也落落大方地笑著说：“林导戏真好，下次有適合我的角色，別忘了找我哦，片酬好商量。”

橙天的王金华则带著巧笑嫣然的陈好：“林导年轻有为，我们橙天非常期待与您这样的优秀导演合作。好好可是您的粉丝呢，特別喜欢《何以笙簫默》。”

陈好適时地接口，声音甜美：“是啊林导，您书里写的爱情，太让人嚮往了。”

光线王长田的祝贺则更务实些：“林导证明了优质內容的价值，给我们所有人都上了一课。期待后续合作。”

音皇的霍闻喜更是直接，用带著港普的软糯嗓音说：“林生，好犀利啊！我们英皇好希望同你合作嘎，不管是电影还是音乐，都有很多空间嘎！”

罗晋被好几个以前他试戏连副导演都见不到的製片人围著，爭相递著名片和厚厚的剧本邀约，他憨笑著应对，手忙脚乱，时不时下意识地看向林木的方向，眼里满是感激和“林导救我”的求助信號。

舒唱则被一群女明星围著，討论著护肤和穿搭，她的舅妈经纪人跟在身后，忙不叠地收著雪般递来的名片和合作意向，嘴都快笑歪到耳根了，活像揣著个聚宝盆。

最搞笑的是，许多艺人过来打招呼，聊不了三句，必然拐到同一个问题上：

“林导，您那《鬼吹灯》…版权肯定还在您自己手里吧？您看我这形象、这气质，適合演胡八一吗？我最近一直在健身！”某位还在拍金庸电视剧的男星捋了捋头髮，摆了个自认为很帅很能打的姿势，眼神充满期待。

“林导林导！shirley杨我觉得我可以试试！我练过武术的！打戏不用替身！而且我英文也好！”一位以红毯出名的女演员急忙毛遂自荐，差点当场来个劈叉。

“林导~~”一位以声音甜美著称的女歌手凑过来，几乎要贴到林木身上，“《何以笙簫默》要是拍电视剧，主题曲能不能考虑一下我呀？我特別喜欢那本书，都能背下来！保证唱得比王菲还感人！”

她眨著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电力十足，试图用魅力攻克林木。

林木被问得一个头两个大，仿佛同时被一万只鸭子围攻，只能挤出尷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含糊地应付。

“啊哈哈，谢谢厚爱…都好说都好说，目前…目前还没计划，先庆祝，先庆祝…吃好喝好…”他感觉自己像个复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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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三平看著这宾客尽欢的盛况，心情大好，走上台拿起话筒，“安静一下，同志们！朋友们！今天，我们在这里，共同庆祝《建筑学概论》取得的优异成绩！短短十几天，票房突破六千万！这一切，离不开在座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更离不开我们年轻的林木导演和他的优秀团队的努力与才华！事实证明，只要用心讲好中国故事，观眾就会买帐！市场就会回报！中国电影的未来，需要更多像林木这样的新鲜血液！来，让我们共同举杯，祝贺林木！祝贺《建筑学概论》！也祝愿中国电影越来越好！乾杯！”

全场起立，掌声雷动，欢呼声四起，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匯成一曲名为“成功”的交响乐。

林木被眾人推上台说两句；他拿著话筒，看著台下那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但此刻都写满热情、讚美甚至崇拜的脸，灯光有些刺眼，让他恍惚间觉得有些不真实，仿佛踩在云端。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保持真诚的样子：“谢谢韩总，谢谢中影，谢谢所有台前幕后的伙伴，谢谢到场的各位前辈、朋友。我就是个讲故事的人。这次运气比较好，大家都很帮忙。谢谢大家喜欢这个故事。我会继续努力…嗯，继续努力讲故事。”

朴实无华，甚至有点笨拙的话语，却再次贏得了全场极其热烈的掌声。现在林木说什么，在別人听来都像是天才特有的谦虚美德和低调品格。

接下来的时间，庆功宴彻底变成了大型项目洽谈会和人际关係交易所。

林木那位中影临时给他配的、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助理，手里很快就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名片和合作意向书，都快拿不下了。

有想投资他下一部电影，金额一个比一个嚇人；有想高价洽谈《鬼吹灯》、《何以笙簫默》影视改编权的；有想邀请他上各种综艺节目的，还有一大堆想在《鬼吹灯》里演个尸俑、红犼或者大蜘蛛的十八线小艺人…

庆功宴最终在喧闹和微醺中结束，林木已经是喝得满脸通红，脚步虚浮，被同样兴奋不已的罗晋和大刘一左一右扶著往外走。

罗晋还在喋喋不休地念叨：“林导，下次我还给您当男主，零片酬！说话算话！演啥都行！”

坐上车，看著窗外流光溢彩的bj夜景，林木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从无人问津到万眾瞩目，从默默码字的写手到炙手可热的导演，仿佛只是一夜之间。

这一切的喧囂、追捧、讚美，像一场华丽而有些不真实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