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已破!”

“进!”

领军之人一声令下,周军再度涌入门洞之中,盾阵也隨之一变,护住前后两端,无数士卒纷纷自腰间取出轰天雷,但凡看到有西夏將士靠近,就將手中的轰天雷点燃引线扔出去。

轰轰轰轰轰!

轰天雷的杀伤范围是五米,城门的街道虽然宽敞,可最宽也不过十多丈,几个轰天雷就能將其彻底覆盖。

隨著源源不断的周军涌入翁城,最前方的周军也朝著城內挺进。

这种完全迥异於人们所认知的攻城方式,直接把洪州城內的西夏守军给打懵了。

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周军的步军就將洪州南门左近的街巷占据。

西夏骑兵还想著从两翼包抄,却被英国公下令调转炮口,几轮炮击下来,莫说这些个没有经歷过火炮洗礼的西夏骑兵了,就连他们胯下的坐骑都被打懵了。

宛若天雷炸响一样的巨大声响,好似地龙翻身一样的剧烈震动,西夏骑兵胯下的坐骑哪里还能保持什么阵型,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它们狂躁起来,不敢再向前。

几轮开弹下去,冲在前面的骑兵和他们的坐骑直接被打成筛子,那些个直接被炮弹命中的,更是直接被撞得四分五裂。

西夏冷段铁甲闻名天下,防御之强,寻常刀剑弓弩难伤,可如今在火炮这等跨时代的武器面前,什么冷段铁甲,都跟纸糊的一样。

纵横天下的西夏骑兵,还没衝到周军阵型之前,就已经被炸的人仰马翻,彻底乱了阵型。

入城之后,一门门大炮被拉上长街,但凡前头出现成建制的西夏大军,直接就是一炮轰上去,都不用开弹,光用石弹就把西夏军將嚇的丟魂丧魄,跪地乞降。

不过一日之间,洪州便被攻破。

留下足够的兵力和武器据守洪州,英国公率本部兵马继续往北,直奔西夏嘉寧军司的治所宥州而去。

沿途堡寨城池,没有一座在周军的红衣大炮之前能够撑过三日的,一封封加急的军报送至宥州,再由嘉寧军司发八百里加急,转送西夏的国都兴庆府。

就在英国公率军向北挺进之际,距离西平府数十里外,灵州川下游一处平原之上,一群黑甲骑兵正在党项人的部落之中纵横衝杀,所过之处,不论人畜,尽皆一分为二。

“饶命!”

“饶命!”

一老者將几个孩子护在身后,用蹩脚的汉话高声喊道:“草原上的规矩,不杀高不过车轮的孩子……”

话音未落,精钢长枪已如毒蛇吐信一般,將说话老者的脖子洞穿。

“白痴,某家把车轮放平不就行了!”

杨先抽出长枪,甩掉枪身之上的血水,不屑的骂了一声,旋即挺枪大喝道:“给我杀!一个不留!”

这些党项人的部落之中,不乏骑马反抗之人,可在杨先这头饿虎跟前,根本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一个时辰之后,廝杀结束,浑身浴血的杨先领著麾下黑骑带著缴获的乾粮离开这个部落,熊熊大火隨之燃烧,无数牛羊马匹在大火之中四散奔逃。

“这是第几个了?”

“第九个!”和杨先隔著一个马位的陈武沉声回答。

“第九个了?按理说西夏应该反应过来了才是,怎么不见西夏主力骑兵?”

杨先话音刚落,地面就传来了轻微的震颤,还没等杨先说什么,一队同样身著黑甲的骑兵飞驰而至。

“西夏骑兵距离咱们已经不到五里!”说话的是定安,如今的黑骑斥候统领。

“有多少人?”杨先却並未急著下令,而是问起了西夏骑兵的数量。

“至少五千骑。”

定安神色严肃的道。

回头看了一眼浑身浴血的一眾兄弟,杨先沉声道:“撤!”

“往东撤!”

西边是灵州川,如今正值汛期初期,在不熟悉地形的情况之下,难以寻找渡河的合適位置,而南边是杨先等人来的方位,他们顺著灵州川一路北上,屠了九个党项部落,自然不可能走回头路。

“东边怕是也有西夏人的骑兵!”定安沉声道。

“咱们这段时间闹出的动静可不小,那些西夏人怕是早就盯上我们了,只怕来堵咱们的不止这一路兵马。”

“来的越多越好!”杨先却道:“他们要是来的少了,我还不乐意呢!”

“传我命令,全军开拔,向东挺进!”

“陈武!”

“末將在!”

“你带一队人负责断后。”

“诺!”

“出发!”

杨先手中长枪一挺,率先打马而出,周遭一眾亲卫紧隨其后,一路奔波半月有余,八百轻骑折损了十余人,剩下的人里头,受伤的也有不少,不过都不是什么致命伤。

可杨先等人的战果却十分丰厚,整整九个部落,其中八个小型部落,一个中大型的部落,这折损的十余人,就是在那中大型的部落之中折损的。

眾人行不过数里,就看见了前方蔓延的黑线,儼然又是一群骑兵,堵在了他们往东去的毕竟之路上。

“哥哥,怎么办?”

“怕什么!”

“传我將令!”

“结锋矢阵!”

“隨我衝锋!”

別问原因,问就是莽。

没有丝毫犹豫,在看到前方骑兵的一瞬间,杨先就想到了西夏有可能已经扎好了口袋,就等著自己跳进去。

与其被西夏人牵著鼻子走,走进別人扎好的口袋里,杨先更想直接把口袋扎破。

“杀!”

纵马如飞,一马当先,一往无前的冲向前方的西夏骑兵阵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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