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老张头急忙来到正在冲马贼射箭的七八个汉子身侧,阴沉著脸厉声问道。

“我等是渭州经略府杨提辖帐下將士,此番乃是为剿贼而来。”

皮肤黝黑,宛若黑炭一样的青年弃弓提枪捉刀,跟十来个汉子来到马车围合而成的阵型后,和一眾护卫抵御周遭意欲衝破防御阵型的马贼。

十七个汉子分作两队,分別有两个盾兵,两个长枪兵在盾兵之后,两个刀盾兵护住左右两翼,一名弓手,负责远程打击,策应支援,另有一名刀斧手,负责暴力输出,破盾补刀。

剩下一个杨三儿充当弹药库,负责为弓手补充箭支,隨时补位。

这是杨先仿照戚家军的鸳鸯阵特意用来训自家兄弟们的阵法,原本最佳的配对,是三个小队彼此配合,组成三角阵型,如此就可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敌人。

可惜如今杨先手里能够拿得出手的就这十来个老兄弟,便是临时再来来一队人马,可缺少相应的训练,彼此之间也没有默契配合。

两队训练有素的兵马刚加入战场,立即就有斩获。

盾手手持用厚木板和皮革製成的简易六尺方盾,堵住马车之间的缺口,长枪兵手中丈许长枪自盾后捅出。

噗嗤!

伴隨著沉闷的闷响声,鲜血也隨之溅射开来。

有车阵阻拦,马贼们只能放弃骑马衝杀,下马冲阵,可下了马的马贼,和这些护卫们也就没了区別。

两边人马很快就廝杀到了一处。

马贼凶恶,几乎个个身上都背了人命,出手十分狠辣,尤其是杨先和手下眾人的远程攻击,让他们接连折损多人,更加激发了他们的凶性,不过片刻,就有七八个护卫倒在血泊之中。

可这些护卫们也不是雏鸟,商队常年穿梭於西夏和大周之间,护卫们没少和马贼打交道,而且这群马贼的数量並不比他们多。

就在双方廝杀震撼,隨时都有人受伤,不时便有倒霉鬼死在刀枪之下时,眾人惊讶的发现,方才那冲向正前方马贼团伙的那汉子竟然又提枪纵马杀了回来。

再看谷口正前方,只剩下一匹匹马儿来回踱步,马背之上那还有一个坐著的。

没等马贼反应,杨先已然策马冲入马贼群中,只见其手中长枪如龙,或挑或崩,或砸或扫,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马贼们被冲的人仰马翻,无人是其一合之敌,不过片刻功夫,就將一侧的马贼衝散。

那两队结成阵型的汉子见状,也自越过马车,陆续跳出防御阵型,对被那汉子砸飞的马贼进行补刀,伤重濒死的直接送其上路,伤势稍轻想要跑路的,弓手也毫不犹豫,直接射杀。

护卫们见状,也捨生忘死的拖住各自对上的马匪,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一时之间,整个车阵四周已然哀嚎一片,那些个没被拖住的马贼见状,心中大骇,看向那汉子的眼神全然变了,当即毫不犹豫的转身就朝著山坡上跑。

汉子追至山脚,便弃马步行,径直奔上山坡,一个一个將逃跑的马贼们打落山坡。

直至一炷香后,小河沟处的战况早已结束,汉子们將马贼们的兵刃银钱和战马垄成好几堆。

“哥哥!”

“哥哥!”

见浑身浴血的杨先提枪归来,一眾汉子急忙迎了上去。

“他娘的,跑了十好几个。”杨先骂骂咧咧的道:“战果如何?”

“死了三十多个,能喘气的还有五十多个,钱財不多,马倒是有不少,不过多是劣马。”杨三儿向杨先匯报战果。

“劣马就劣马,总归是马。”杨先点了点头,道:“让兄弟们把东西都归置好,都带回去,尤其是马,不能落下。”

虽然不是什么好马,可也能值不少钱,现在杨先正是进行原始积累的时候,自然不能浪费。

交代完杨三,杨先便信步走到老张头身前,周遭眾人纷纷下意识的为其让开道路。

“本官是渭州经略府帐下管军提辖杨先,奉经略相公之命,专司渭州境內剿贼缉盗之事,这伙马贼流窜至此已有些时日,好几个商队都被其劫掠,为了引出这伙马贼,只能乔装打扮,混入商队之中,还望把头体谅。”

杨先亮出腰牌,自报家门。

“提辖此举乃是为了剿灭马贼,本就是为了维持商路稳定,小老儿心中感激不尽。”

“这是小老儿的一点心意,只盼提辖莫要嫌少。”老张头说著自怀中取出那个原本打算孝敬给马贼的钱袋,双手捧著交给杨先。

见老张头如此上道,杨先脸上露出笑容,接过钱袋道:“正好本官练兵剿贼都需要银钱,就不和把头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见杨先接过钱袋,老张头鬆了口气,他是真怕杨先反过头来带著人把他们灭了,毕竟刚才杨先和他手下的战力老张头可都看在眼里,百多號马贼,被他们打得落流水,光是杨先一人,就杀了多半的马贼。

这等本事,可不是他能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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