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草如茵,天青如碧。

和煦的微风轻轻吹拂,旗帜隨风而展,在风中摇曳。

数十架马车鱼贯著行驶在平整的大道之上。

“前头就是小河沟了,听说最近小河沟附近有马贼出没,大家提高警惕,別中了马贼的奸计。”

老张头高声提醒著眾人,一个个汉子將老张头的话传遍整个队伍。

周遭的护卫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纷纷提高了警惕。

小河沟並没有河,只是歷史遗留下来的一条早已乾涸多年的河道,如今已然成了进入西夏,去往西域的一条近路。

车队转过一片戈壁滩,进入被夹在两座小山中间,约莫数丈宽的乾涸河谷。

“情况不对!”老张头走商多年,早已养成了如野兽一般的直觉,感受著周遭死一般的寂静,隱隱察觉有些不对,立即对著身侧之人吩咐道:“去几个人到前边探路。”

命令刚传出去没多久,前头八个骑马的跨刀汉子,便有二人打马而出,朝著前方飞驰而去。

队伍还在前进,眼瞅著已经全数进入小河沟,两个打马离去的汉子却始终不见归来,老张头眉头皱的愈发厉害,脸色也沉了下来,几乎能滴出水来。

“把头,要不要再派人去前头看看?”旁边的管事也同样察觉到了不对。

“不行,不能冒险,让大傢伙先停下!”老张头话音刚落,周遭就传来一阵宛若狼嚎一般的『呜呜呜呜』的声音。

完了!

是马匪。

老张头心中念头刚起,小河沟两侧的半山腰上,就多出了两排骑著马,穿著羊皮袄子,举著弯刀的汉子,那宛若狼嚎一般的声音,自四面八方铺天盖地朝著眾人传来。

“不好了,把头,前后都被堵住了。”

“莫慌!”眼瞅著这些马匪出现,老张头反而镇定了下来,拨开管事,跳下马车,走到人群最前方,拱手高声喝道:“小老儿渭源张老三,在这条道上跑了也有几十年了,不知前方是哪条道上的朋友?”

“什么渭源张老三,听都没听说过!”

一个身材魁梧健硕的大光头,扛著一把一桿满是尖刺的狼牙棒自人群之中打马而出:“识相的把钱財和货物留下,现在转身离开。”

见有人出来说话,张老头鬆了口气,肯说话就代表能谈:“好汉,我们做的都是小本买卖,没有得罪诸位好汉的意思,这是小老儿的一点心意,望诸位好汉能够高抬贵手,待小老儿回来,把这些货物换成银钱,定然再来孝敬诸位好汉,日后逢年过节,小老儿再让人带上酒肉银钱,孝敬诸位好汉。”

张老头语速飞快,把姿態摆的极低,態度也尤其端正。

“你这老头倒是会做人,可惜你和洒家无缘,洒家再说最后一次,交出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放下兵刃,留下货物,现在转身离开,洒家……”

光头大汉话音未落,一道乌光如闪电般自商队之中射出,光头大汉只见乌光一闪,旋即就觉脖子一疼,钻心的疼痛伴隨著窒息和无力感一股脑涌了上来,把光头汉子还没说完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一枝羽箭贯穿了光头汉子的脖子,锋利的箭头从脖子后头钻了出去,羽箭尾翼还在不住轻颤,还没等眾人反应过来,一连串的闷响和破风声便接连响起。

数支羽箭划破长空,闪电间钻入前方几个马匪的脖子和胸膛等要害位置。

“杀!”

突如其来的杀戮,非但没有让这些马匪们退却,反而激起了马匪们的凶性,纷纷大喊著挥刀纵马,杀向商队。

可急促沉闷的崩弦声却並未停止,就见商队人群之中,几个汉子正拉弓搭箭,精准的射杀马贼。

尤其是当先那个身高八尺,体型健硕,猿臂蜂腰的汉子,射速极快,他身侧之人射出一箭,他已经射出三箭,不过片刻就將身侧箭壶清空。

最关键的是,这汉子每一箭射出,都必有一人中箭倒地,准度之高,令人咂舌。

“防御!”

护卫头领一声高喝,再也顾不得其他,一声令下,车夫们纷纷把车横在路上,拦住前后左右,结成圆阵,抵御马匪纵马衝杀,护卫们纷纷拔刀出鞘,守在马车结成的圆阵后方。

却在圆阵即將封闭之际,方才那箭术极为精准的汉子已然纵马而出,手中提著一把自粮车车底抽出的精铁长枪,跳上一匹高头大马的马背,打马而出,单人独骑便冲向正前方的马贼阵营。

“是他?”

老张头一眼就认出了此人,乃是渭州城內,一个託了官府那边的关係,想要跟著队伍一道去西域的小商人。

老张头本著卖官府面子,而且这伙人有官府出面为其背书,保不齐就有什么后台,是什么经略相公府里得宠小娘的哥哥弟弟什么的,肯定不会是什么马贼的內应。

却不想这傢伙竟然如此彪悍。

这群马贼少说也有上百人,就算是河沟前方那一群马贼,少说也有二三十號人。

就在眾人震惊之间,那汉子已然提著长枪和迎面而来的马贼撞到了一处,周遭自两侧山腰上纵马杀来的马贼也到了近前,眾人哪里还有功夫去看自取灭亡的那汉子,纷纷將注意力放到了两侧衝下来的马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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