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柱香,官兵就赶到了,领头的都头一见面容和盛紘有五六分相似的长柏,立马就变了脸色。

哪里还敢怠慢,当即恭恭敬敬的上前见礼,让人迅速將一眾刺客收押。

“学生盛长柏,家父盛紘,烦请这位都头差人通知家父一声!”长柏拱手对著那都头道。

都头一听暗道果然是通判家的公子,当即將姿態摆的更低,急忙让人回衙门通知盛紘,让人护送著长柏等人返回岸边。

未多时,三人便和匆忙赶来的盛紘在半道上相遇。

“柏儿!”

“柏儿!”

“天杀的刺客,可曾伤到你?”

盛紘一脸急切的抓著长柏四下打量。

“幸得姐夫相护,未曾受伤。”盛紘一听是杨先救的自家儿子,当即感激看向杨先,长柏可是被他视作家族中兴的希望,若是折损在那些刺客手中,无异於断了整个盛家的前程。

“继之!”盛紘急忙上前,一把捉住杨先的手腕,一脸激动:“多亏了你在。”

“都是自家人,先自当以性命相护。”漂亮话可不止那些会读书的文官会说,杨先也会。

“好好好!”

盛紘既感激又满意的看向杨先。

“叔父,这次刺杀,怕是没有表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杨先拉过盛紘,小声在其耳边道。

“继之此言何意?”盛紘眉梢微挑,心里也正疑惑,莫说是扬州了,就算是先前在那苦寒的灵州,也从未遇到过刺杀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

杨先冲顾廷燁招了招手,顾廷燁当即走到二人身侧,拱手向盛紘见礼:“晚辈东京寧远侯府顾廷燁,见过通判。”

此话一出,盛紘当即一愣,如今朝廷虽然有些重文轻武,但似寧远侯府这等太祖亲自册封,自开国之初便传来下来的武勛世家,在军中经营多年,底蕴深厚,身份尊贵,与国同休,自然不是一般武將可比。

“原来是顾公子!”盛紘急忙衝著顾廷燁拱手见礼。

虽然盛紘官居六品,顾廷燁只是个无官无职的半大少年,但只其出自寧远侯府这一点,就足以让盛紘向他见礼了。

“这些刺客怕是衝著我来的,还得劳烦通判好好审一审这些刺客,揪出幕后主使,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侯爵公子。”

勛贵与国同休,刺杀勛贵子弟,乃是谋逆的大罪。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闹大了,捅到官家跟前,纵使官家仁善宽厚,可为了给满朝勛贵一个交代,也势必会发雷霆之怒。

此事发生在扬州,到时他们这些个在扬州任上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受牵连。

真要到了那时候,什么关係、背景可就都没用了。

盛紘面色微变,当即连连保证:“顾公子放心,下官一定竭尽所能,揪出幕后真凶,还公子一个公道。”

盛紘这人虽然圆滑,但做官的业务能力绝对是不差的,否则也不会年年考绩都是上等,连连升迁,从灵州那等苦寒之地一路升到扬州这等繁华之地,如今更是要升去东京。

盛紘当即將顾廷燁请去衙门,又亲自去寻了知州,陈明个中厉害,没多久,整个扬州就暗暗戒严起来,城门码头尽皆有官兵值守,对於进出往来的行人、车马、船只严加盘问。

杨先则主动向盛紘请缨,拿著一对缴获银瓜锤,跟著衙门一眾兵丁寻著刺客招供的地址,来到城郊一处临水的宅子旁。

“大家小心,这些贼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死士,万不可大意。”

这些兵丁可不是衙门手底下那些乡勇,而是扬州知州从指挥营调来的厢军。

战力能有多少且先不提,但平日里偶有操练,兵甲更是齐备,和宥阳县衙府库里的那点破铜烂铁比起来,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可同日而语。

“让我来吧!”

杨先提著两把银瓜锤,便径直朝著正门而去。

信步上前,敲响房门。

“谁啊?”院里传出一道男声。

“查水錶的!”

“查水錶?”

“什么查水錶?”

门栓被抽动,木质的大门被拉开一条缝隙,缝隙之中,露出一个男人的身形,一双眼睛正打量著门外的杨先。

就在这时,杨先一脚蹬了出去。

这一脚没有丝毫保留,一身巨力全数爆发。

伴隨著嘭的一声闷响,无边巨力骤然炸开,打开了一线的两扇门板,直接撞在开门之人身上,狂暴的巨力径直將他掀飞出去,宛若被踢中的皮球,嗖的一声飞出数丈之远,砸在屋子墙壁之上,直接將青砖砌筑的墙壁砸出一个大洞,人也成了一滩早已没有半点气息的烂泥。

就在院中眾人震惊之际,两把银瓜锤已然飞入院內,直接砸在院中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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