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走在前头,刚出船舱,眼前寒光一闪,一个拿著一对子午鸳鸯鉞,做小廝打扮的汉子就挥动手中双鉞,直取杨先要害。

可他的动作快,顾廷燁和杨先的动作更快,顾廷燁手中弹弓立时出手,弹丸嗖的一声飞了出去,精准无误的射在汉子眼窝中央,剧烈的疼痛,让汉子攻势也为之一偏

杨先手中银瓜锤自下而上,直接砸在汉子手臂上班,同时一脚踢出,正中汉子小腹。

嘭的一声巨响,飞出去的汉子直接在船身上砸开一个大洞,然后去势不减的落入水中。

“小心些!”

“你护住则诚!”

杨先沉声提醒。

“哥哥放心!”顾廷燁再度取出一枚弹丸捏住皮兜,弹弓做半拉状。

杨先顺著木质的楼梯径直向上,脑袋才刚探出顶层甲板,伴隨著呼啸的破风声,两只银瓜锤就砸了下来。

“小心!”

顾二的提醒和他的弹弓同时发出。

杨先身处楼梯口,后面又有顾廷燁和长柏,退无可退,当即將手中银瓜锤横在头顶。

duang!

两把银瓜锤奋力砸下,杨先纹丝不动,可强大的反震之力,却险些让银瓜锤的壮汉將银瓜锤脱手,身形也踉蹌著后退数步。

壮汉同时口中发出一声悽厉的惨叫,却是顾廷燁的弹丸射中了壮汉的左眼,猩红的鲜血流淌而下,双手下意识抬起无捂眼睛。

就在壮汉痛呼之际,刀光如匹练横斩而过,大汉的双腿齐膝而断,鲜血飞溅,庞大的身体也瞬间失去平衡,应声而倒。

杨先手中手柄位置已经有些弯曲变形的银瓜锤脱手而出,正中旁边杀来的刀手胸膛,巨大的力量直接將刀手掀翻。

杨先也趁势从狭窄的楼梯窜了上去,直接就地一个懒驴打滚,手中长刀缠身而走,刀光犹如泼墨般撒出,强大的力量加持之下,周遭三四个刀手被打的节节败退,不过须臾,就被杨先斩於刀下。

“哥哥好武艺!”顾廷燁两眼放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热络的看著杨先。

杨先却来到那几个还在惨叫,只是重伤但还没死的杀手身边,乾脆利落的捏断他们的手脚,卸了他们的下巴,杜绝一切自杀的可能,顺道捡起那两把银瓜锤,虽然有点轻了,但也將就著用了。

看到杨先的举动,顾廷燁瞬间就明白杨先的用意,这是在防备还有可能出现的杀手。

“你二人可有受伤?”杨先提著银瓜锤来到几人身前,目光主要还是落在长柏身上。

“我没事儿!”长柏被小廝汗牛护著,又有顾廷燁挡在前面,倒是没受什么伤。

“船上不知还藏了多少杀手,咱们就守在此处,莫要乱走。”

杨先一双虎目警惕的扫视著四周,远超常人五感催动到极致,时刻警惕著四周的情况。

至於离船下水则太过冒险,水下很有可能有水鬼埋伏,要是他们凿翻小船,將眾人弄到水里,届时杨先连一半的实力都未必发挥的出,那可就被动了。

而且这事儿闹得这么大,刚才那些逃下船的客人和船主自会报官,现在他们只需要在船上静候官兵到来就行。

顾廷燁对於杨先的决定没有丝毫质疑,只捏紧弹弓,警惕的看向四周。

杨先则指挥著汗牛,把地上的兵刃都聚拢起来。

“二叔为官一向圆滑,从不与人结仇,则诚常年读书,极少和人打交道,这些杀手应该不是奔著他来的。

我就是个寻常百姓,宥阳也不是什么大地方,应该不会有人如此大动干戈来刺杀我。”

长柏疑惑的道:“这么说这群人是衝著仲怀来的,可仲怀不是昨日才到扬州?杀手为何能如此精確的找到仲怀?”

顾廷燁听到这话,瞳孔立时收缩,脸上却写满了不敢置信:“不可能,我一路隱姓埋名,从未泄露点半踪跡,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行踪。”

“那些杀手可是上来就先杀了仲怀的长隨。”

此话一出,二人神色尽皆一凛。

半晌后,顾廷燁才一脸苦笑的道:“不瞒二位,我之所以化名白燁,便是收到扬州外祖来信,外祖在信中说他重病缠身,命在旦夕,让我来继承白家家业,可白氏一族之中,不想我继承我外祖家业的大有人在,我昨日虽到扬州,却不敢贸然登门,只让稚雀悄悄去白家打探消息,未曾想白家人竟这么快就掌握了我的行踪。”

“想来这些此刻应该就是我那几个舅舅派来的。”

长柏道:“都是血肉至亲,何至於此?”

杨先一脸不屑:“在有些人眼中,在利益跟前,什么亲情道义都是狗屁。”

顾廷燁道:“我这次南下,行踪极为隱秘,知道的人寥寥无几,白家人不可能知道。”

“白家人不知道。”杨先却目光深邃的看著顾廷燁道:“那东京那边呢?”

“不无可能!”长柏也点了点头,一脸严肃。

顾廷燁却是瞳孔皱缩,脸色骤变,旋即摇头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见顾廷燁这副不敢置信的纠结模样,杨先和长柏也没有继续追问,二人都是有分寸的人,有些事情顾廷燁自己不说,他们自然不会追问。

杨先则是將目光转向几个侥倖未死的刺客身上,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信步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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