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长柏相邀,出游遇袭
杨先装出一副颇为意外的模样。
“昨日所为实非本意,多有得罪,还望哥哥见谅。”顾廷燁一脸自责的道。
“看来你倒是不傻,知道被人当了枪使。”
“知道也没办法,我搭了袁家的船来到扬州,欠了袁家大哥的人情,袁家大哥找我,我实在不好拒绝。”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杨先摆了摆手。
“哥哥大气!”
“今日我做东,给哥哥和则诚赔罪。”
三人在街市上逛了一会儿,长柏充当嚮导,为二人介绍扬州特色。
午后,长柏领著二人上了一艘大船,不一会儿,船就离开了码头,朝著湖中心而去。
饭食美酒端上餐桌,三人的话题也渐渐远了。
“昨日听则诚说了一些哥哥的见解,让我醍醐灌顶,不想哥哥对如今天下局势竟看的如此透彻。”顾廷燁看向杨先的目光之中,带著几分欣赏。
杨先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自然之理,只是······”
“只是什么?”顾廷燁问道。
杨先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仲怀觉得,当今天下,若论国力,以哪方最强?”
“自然是我大周。”顾廷燁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答道:“我朝幅员辽阔,东至大海,西抵戈壁,北越黄河,南及百越,雄踞中原,坐拥江南、蜀中、关中三处粮仓,这些年来,官家励精图治,国力更是蒸蒸日上······”
“国力再强,军队不能打有什么用?”杨先道:“而今天下承平已久,各地厢军早已糜烂,诸如吃空餉喝兵血之事隨处可见,厢军之中不是老弱就是病残。
东京城中,似仲怀这般武勛世家的子弟,不是弃武从文,就是成日游手好閒,流连秦楼楚馆,做些腐诗酸词,真正还惦记著收復燕云之地的,又有几人?”
顾廷燁沉默了,莫说是旁人,就连他这几年也颇为浪荡,在东京城里声名狼藉。
就在此时,旁边忽然前头传来一阵惊呼声。
“公子!”
旋即就是一阵利刃撕裂空气的声音。
三人坐在大船最里面靠窗的位置,杨先和长柏相邻而坐,正好看见顾廷燁的小廝被一个黑衣人几刀砍死。
突如其来的廝杀情形,立时便引起一阵喧囂,周遭眾人纷纷大喊大叫,不管不顾的起身逃离船舱。
持刀的黑衣人却直奔三人而来。
却在这时,杨先就觉眼前光芒一闪,一把精钢长剑映入眼帘,长剑已然自窗口飞入,被一黑衣蒙面人拿著,朝著顾廷燁刺將而去。
却在这时,一道璀璨如弯月的光华闪过,只听『当』的一声脆响,精钢长剑应声而断,杨先半跪著手中短刀翻转,寻隙而进,贴骨而行,刀尖一挑,黑衣人持剑的手筋立时便被挑断,旋即杨先手中短刀再进二尺,刀尖上扬,只轻轻一划,伴隨著哐当一声,精钢长剑刚刚砸在桌上,一条手臂也隨之掉落。
短刀一转,刀柄在黑衣人胸口一按,断了一只手臂的黑衣人立时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直接拋飞丈许之远,朝水中落去。
从那持剑到底黑衣人出现到被击飞出去,前后不过一瞬的功夫。
顾廷燁第一时间翻身而起,一把抄起桌面的酒壶,朝著那杀了他长隨的持刀黑衣人砸了过去。
就在这时,杨先听到后方传来一阵呼啸破风声。
当即一把將长柏摁的往地上一躺,纵身朝著身后扑了出去。
扑通一声,一拿著银瓜锤的壮硕大汉直接被杨先扑倒压在身下,没等大汉反应过来,牛耳尖刀已然刺进了他的脖子里,就跟平日里杀猪一样,直接划过血管。
杨先抽出牛耳尖刀,顺手拿起那壮汉的银瓜锤。
“则诚,站我身后来!”杨先一手持刀,一手握锤,眼瞅著顾廷燁翻身躲避钢刀,直接一锤抡了过去。
嘭的一声,雅间之间的木质隔断直接被砸穿,那持刀汉子见状急忙一个懒驴打滚,避过杨先这一锤。
可船舱里的空间就这么大一点,还没等他稳住身形,杨先手中的牛耳短刀已经掷了出去,短刀化作一道流光,犹如离弦利箭,直接没入汉子胸口,一只大脚也隨之踢在他腹部。
持刀汉子就像是被全速奔袭的烈马撞著了一样,身形一仰,直接倒飞出去数丈之远,直接砸中刚想从船舱入口衝进来的壮汉,庞大的力量顺势將壮汉掀翻,没等壮汉反应,伴隨著几声闷响,一道劲风已经扑面而至,状若银瓜的锤头在壮汉眼中不断放大。
旋即就见红的白的溅的到处都是。
却在这时,船舱內再度传来打斗声,只见两个黑衣刀客正和顾廷燁斗的你来我往。
杨先挥手再度將捡起的银瓜锤扔了出去。
精通境界的投掷技能,杨先的准头何其之高,携带著巨大力量的银瓜锤砸在其中一个刀客的后心,直接把人砸飞了出去。
顾廷燁一个懒驴打滚贴地翻身贴到另一个刀客近前,奋力一拳直接砸在那刀客下阴处,剧烈的疼痛,直接让那汉子蹦了起来,旋即如煮熟的大虾一样,弓著身子捂著下身发出悽厉的惨叫声。
一阵劲风拂过,杨先起身而起,一记手刀砍在汉子侧颈,惨叫声戛然而止。
“小心,可能还有贼人,我先出去,你们跟在我后面,別贴太近了。”杨先捡起那把银瓜锤,將牛耳尖刀插回腰间,又捡起一把黑衣人落下的钢刀,顾廷燁则自腰后取出一个弹弓,自腰间锦囊里取出特製的铁丸,警惕的看向入口方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