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公子知道,那位元公子今儿一早结了帐便走了,而且元公子结的只是他的帐,公子的帐,自然得公子自己来结。”

“我······”听到这话,孙志高整个人都懵了,脑子一片空白。

“公子,公子·····”

小廝叫了好几声才把孙志高叫醒。

“还请公子把帐结了吧。”

“我·····”孙志高一张脸胀的通红,急忙取出钱袋。

小廝接过钱袋打开数了数,继续摊开手:“不够!”

孙志高急忙將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取下来,还是不够。

“还差多少?”

“拢共是两百八十四贯又三百六十文,掌柜的做主,把零头给公子免了,就是两百八十四贯。”

“公子这些加起来最多也就值个十几贯钱,还差得远呢。”

差不多两百七十贯,孙秀才脑海之中这个数字刚冒出来,他人就懵了。

“我瞧公子也是读书人,不会是想赖帐吧?”小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孙秀才的神色却变得难看起来。

······

“孙相公!”

“孙相公!”

就在孙秀才惶然失措,脑子一片空白的领著天香楼的管事和打手到孙家村自家家中,欲要將田宅抵给天香楼还帐之际。

一道急促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旋即就见两人策马而来。

二人翻身落马,来到孙秀才身前,拱手见礼:“见过相公,相公怎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是你?”孙秀才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正是那元方身边的长隨,当即激动的上前,一把抓住那人衣领急声问道:“元兄呢?”

“我家公子家中出了急事,没来得及和相公打招呼,一大清早就回了金陵,当时公子身上带的现钱不够,就先只结了公子自己的销,让小的先去取钱,待相公醒来,再向公子道明缘由,为公子结清这些时日会的帐目。”

长隨语速飞快,噼里啪啦就把事情和孙秀才解释了一遍。

“天香楼的帐都结清了?”孙秀才看著长隨问道。

“结了结了,一文不少都结的清清楚楚。”

说完长隨旋即扭头看向天香楼的管事和一眾,態度就完全变了:“你们不知道这是咱们宥阳鼎鼎大名的秀才公吗?一群腌臢泼才,没眼力见的东西,连秀才公也敢冒犯?”

另外一个跟长隨一起来的人是天香楼的人,那人拉著那管事说了几句,管事便立马换上笑脸,信步上前,对著孙秀才拱手道:“孙相公,先前是小的多有得罪,还望相公勿怪,相公勿怪!”

“哼!”孙秀才顿时便有了底气,拂袖转身,给管事甩起了脸子。

管事连连告罪,急忙带著人离开。

“是小人的不是,取钱时耽搁了时间,让相公受惊了。”

“是那天香楼欺人太甚,与你无关。”孙秀才拍了拍长隨的肩膀,一副十分大气的模样。

“相公英明,多谢相公体谅,对了相公,我家公子今早確有要事,见相公睡得香甜不忍打扰,这才匆忙离去,我家公子走之前交代了,待他处理完家事,再来给相公赔罪。”

孙秀才十分大度的道:“事有轻重缓急,元兄既有要事,自然要先去处理,待元兄回来,我再同他再一醉方休。”

“相公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难怪我家公子对相公如此推崇,说相公有宰辅之象。”

“元兄当真是这么说的?”

“自然,小的可是亲耳听到的。”

“哈哈哈哈哈!”

几个马屁拍上去,孙秀才的胸膛也挺了起来,先前的惶恐、忐忑和不安也悉数散去,开心的仰天大笑起来。

天香楼的事情虽然了了,可隨著元方一走,孙志高的生活恢復到了以前,刚经歷了一个多月的天酒地和天香楼里姑娘的温香软玉,突然一下子让他又回到从前,待了没几日,孙志高就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

在家站著也不是,坐著也不是,书也读不进去,偶尔去参加个诗会雅集什么的,也没有了以前的乐趣。

没几日,再也坐不住的孙秀便揣著银子再度来到天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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