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走出方远长老的庭院,来到一处僻静角落,將怀中那幅摺叠的画卷取出,缓缓展开。
画卷之上,用颇为写实的笔法勾勒出一个獐头鼠目、眼神闪烁的男子面容。
其特徵抓得极准,一眼便能让人记住。
旁边还有几行小字,简要描述了此人的身高体態以及惯用的一对短刀。
下方则清楚地標註了一个地址:城南枯槐巷,丙七號废院。
“黑鼠……”
方寒目光扫过画像,將“黑鼠”的容貌特徵深深印入脑海,隨后收起画卷,大步向府外走去。
“嗯?”
刚走出方府不久,方寒脚步突然顿住,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
就在刚才,他感知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但看向身后,却又並没有察觉什么异常。
他继续行走,往凉水城南区快步行去。
凉水城南区与方家所在的城东截然不同。
越往南行,街道越显狭窄,路面也不再是平整的青石板,而是坑洼不平的土路。
路旁的房屋低矮而密集,大多显得陈旧,空气中瀰漫著一种淡淡的、混合著煤灰、污水和生活气息的复杂味道。
行人的穿著也大多朴素,甚至打著补丁,与方寒身上那身用料讲究、剪裁合体的方家练功服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这身打扮走在这样的街道上,宛如鹤立鸡群,异常扎眼。
不断有或好奇、或敬畏、或带著些微麻木的目光从两侧投来,落在他的身上。
“这身衣服有点显眼!”
方寒微微蹙眉,他此行的目的是抓捕黑鼠,如此引人注目,恐怕人还没到,风声就先传过去了。
目光扫过街边,恰好看到一家悬掛著“成衣店”招牌的小店。
他走了进去。
片刻后,当他再从店里走出时,外面已经套上了一件顏色灰扑扑的粗布外衣。
这是他费二十铜板,买下的一件衣服。
虽然依旧难掩他练武之人的精气神,但至少不再那么光彩夺目,投来的目光果然少了大半。
“枯槐巷,丙七號……”
方寒按照地址所示,穿街过巷。
最终,他在一条更加偏僻、几乎看不到行人的小巷尽头,找到了那处门牌已经模糊不清、但格局与地址描述一致的废弃院落。
院墙低矮,多有破损,木门虚掩著,上面落满了灰尘。
方寒侧耳倾听片刻,院內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破败窗欞发出的呜咽。
他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猛地一脚踹出!
“砰!”
本就腐朽的木门应声而开,撞在內部的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方寒身影如电,瞬间冲入院內,手握在青锋剑剑柄之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过每一个角落。
院內杂草丛生,散落著破碎的瓦罐和烂木头。
正屋的房门洞开,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些破烂的家具。
偏房更是屋顶塌了半边。
一目了然,根本藏不住人。
“没人?”
方寒眉头微皱,心中微微一沉。
“是消息有误,还是……这黑鼠太过狡猾,已经提前察觉异常转移了?”
他仔细环视院子,发现近期有人居住的痕跡,说明黑鼠的確是在这里待过。
但却並没有人,有外出觅食的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是,已经提前察觉异常转移了。
“这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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