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只见天子背手而立,並不似寻常人等仓皇上船等待,一时心中慨然,当下紧握刀柄,陪侍於天子身侧,警戒之时亦不忘观察河边对岸的情形。

待眾臣,妃嬪,以及宫人与羽林军大致下岸,却见天子並未上船,反而立於岸边等候,一时间震惊与动容交织,只是事情急切,眾人先拥帝上船,与刘涣同在一条船上的,乃太尉杨彪,皇后伏寿以及不其侯、执金吾伏完等人。

徐晃原在刘涣身侧,只是在群臣拥来时,被挤到了一边,他目睹陛下上船,这才放心,本想走至末端小船,不料这时,却被天子叫住。

“徐卿上前,与朕同乘。”

刘涣摆手示意,让他与自己同船。

徐晃一惊,想到这条船上所乘之人身份之尊贵,一时间根本不敢应下,但见刘涣態度坚决,只得顺从。

他惶恐登船,先行了礼,也不敢坐下,只是走至船板上,仗剑护卫。

刘涣知徐晃脾性,便不再强求。

董承因为妹妹行走太慢的缘故,前船已经没有空位,他只得领著妹妹上了中端的船只,看著伏寿在伏德的护送下登上天子所在船只。

他虽然心中不满,却又无奈,只得护送著贵人登上中端小船。

船只摇晃,皇后伏寿又未坐过船,一时间有些受不住,老父亲伏完见了,心急欲扶,不曾想手还未有动作,便见刘涣已经先一步扶住,言语温和,安抚几句,后又牵著伏寿坐到自己身边。

看著对自己女儿关怀至极的天子,伏完收回了刚刚迈出一步的右脚。

太尉杨彪此刻坐在左侧,亲眼目睹,目光遂落至含羞的皇后与满意的不其侯、执金吾伏完,最后,又看了看尚且在宽慰皇后的天子。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突然一笑,对身边的伏完道:“帝后情深,眼下虽是艰难之际,却不掩金玉之缘,待到汉室復明,帝后可成伉儷佳话。”

听了杨彪低语,伏完心情舒畅,想他那儿子果然未曾骗他,陛下对待中宫,颇有情深。

伏完笑著,抚摸自己的鬍鬚,一时间更坚定了心中所想。

——需得匡扶汉室,以续正统。

此番由白波军负责断后,朝廷自然也为断后部队留下了能渡河的船只,只是需得等待点燃三道烽烟过后,方才撤退渡河,若人人皆提前撤退,將如溃散之军,难以御敌。

除了与山涧,塬面上的伏兵,田芬,邓渊,宣璠则各率军留守河边,负责看守余下为白波军准备撤退的船只。

待人大致到齐,杨奉一声令下,留守河岸的邓渊拔除佩剑,手起刀落,一剑將绑繫船只的船绳砍断。

船只进发,几人凝目送行,待彻底看不见时,邓渊回身,看了一眼周围军卒,对田芬,宣璠道:“我有一计,愿请二位移步相商。”

田芬,宣璠知道邓渊所谓何事,又见这里人多眼杂,便纷纷应下,二人跟隨邓渊,去了一隱秘之处。

·····

这厢李傕,郭汜率军急进,忽有前锋骑兵回报,只说在不远处发现了小股队伍,看样子,应是匈奴轻骑。

李傕闻言,当即大喜,谓身侧郭汜道:“匈奴乃王师援军,此番在前,必为护驾撤退之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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