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县,一处偏僻的客栈。

朱啸天端来茶水,恭敬地给沈墨倒上一杯。

“沈爷,这赵王府,真是不一般啊,俺今天是开了眼界了。”

沈墨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这朱啸天虽然是武安县最大的嗓门,但与人交谈市,倒是轻声细语的。

“以后,看眼界的机会多著呢。”

“多谢沈爷带著俺见世面,俺一定跟著沈爷好好做事办差。”

看得出来,朱啸天憨厚实在,是一个能够放心的人。

“沈爷,俺在王府门房里等您的时候,听说朝廷又打了败仗。”

沈墨闻言,算了下时间,便知道了是哪场仗。

“辽东皮岛吗?”

“哎呀,沈爷您也知道啊,就是那个什么皮岛,听说被韃子给攻下了。”

沈墨不语,心中不免又焦虑起来。

自己的计划,所有的部署都得快速推进了,时间不等人啊。

必须趁著李自成和张献忠消停这会,不顾一切地发展壮大自己。

“沈爷,俺就不明白了,咱这朝廷咋就打不过那建虏韃子呢?”

“俺们这辽餉都交上去了,却还是打败仗,俺真是搞不明白。”

沈墨说道:“打仗,不是那么简单的。皮岛一丟,麻烦就大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麻烦如何大了?

坐在屋里的两人已经,只见一个清秀俊朗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口。

他身姿挺拔,面容俊美,眉宇疏朗,虽穿著寻常的儒生巾服,却难掩其英武之气。

朱啸天猛地站起来,快步上前:“你是何人?”

男子缓步走进屋里,朝沈墨看去:“在下孙明轩,奉赵王之命,前来给沈兄送路引。”

“请坐,啸天,倒茶!”沈墨盯著孙明轩的脸,看了半刻,感绝有些眼熟。

孙明轩落座,客气道:“沈兄大名,如雷贯耳,在下这几日,常听父亲提及沈兄。”

沈墨明白了,孙庭芳的儿子,怪不得有些眼熟了。

看来孙庭芳孙大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美男子啊。

“原来是孙大人之子,贤弟,幸会!”

孙明轩將路引放在桌上,说道:“方才在门外,听闻沈兄似乎极为看重这海外孤悬之地?”

沈墨一听这话,感觉语气不对,他似乎有不同看法。

他朝朱啸天看了一眼,朱啸天识趣地退了出去,带上房门。

沈墨说道:“皮岛乃战略支点,皮岛一失,如同断去一臂。建虏没了后顾之忧,辽东將彻底陷入孤立困境。

孙明轩立刻质疑道:“恕我直言,皮岛,鸡肋耳!食之无味,弃之,或许也未必可惜。”

沈墨故意问道:“哦?贤弟详细说说看。”

孙明轩神態极其自信,侃侃而谈起来:“此岛远离大陆,粮餉补给何其艰难?”

“十石粮草从登莱启运,能有三石安稳送上岛便是侥天之幸!”

“岛上兵將,困守孤岛,能自保已属不易,谈何牵制建奴主力?”

“毛文龙在时,尚且虚报战功,耗费朝廷鉅万钱粮而收效甚微。”

“如今岛上一盘散沙,更成不了气候!丟了,有何可惜?”

沈墨没有继续和他探討皮岛的问题,而是探问道:“贤弟,你对军事颇有研究?”

“研究谈不上,偶尔读写兵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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