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县衙大牢深处,阴冷潮湿,空气中瀰漫血腥气味。

王金全被铁链锁在木架上,早已没了往日横行街市的囂张气焰。

他头髮散乱,脸上带著清晰的掌印和淤青。

两个衙役站在两旁,手里的沾了盐水的鞭子。

陈虎拿著一张写满字的供状,凶狠道:

“王公子,这上面的罪状,你是认,还是不认?”

“我爹是王德贵!你们敢动我…”

“啊!”

王金全还想逞强,话未说完,旁边衙役毫不客气地一鞭子抽在他身上,疼得他发出一声惨叫。

“王德贵救不了你。”

“强占佃户之女致其投井,这事儿苦主可等著呢。”

“你在邻县赌场欠下一千两赌债,打伤赌场保人,这事儿赌场老板也能作证。”

“光这两条,就够你流放三千里,路上是死是活,可就难说了。”

又一鞭子落下。

王金全眼泪横流:“別打了!別打了!我认,我什么都认,都是我乾的!求求你们別打了…...”

陈虎对旁边负责笔录的书办使了个眼色。

书办立刻拿著供状上前,抓住王坤颤抖的手,蘸了红泥,在供状上按下了手印。

看著那鲜红的手印,陈虎冷笑道:“给他弄点吃的,別让他死了。”

典史房,王德贵坐立难安,焦虑万分。

听说儿子被抓之后,他立马从外地赶来回来。

沈墨將那份按著鲜红手印的供状,扔在王德贵面前。

“王东家,看看吧,令公子,可是什么都招了。”

王德贵颤抖著拿起供状,越看脸色越白,直冒冷汗。

那上面一桩桩、一件件,足够把他儿子彻底毁掉。

“这分明是屈打成招!”王德贵发出低吼。

沈墨冷笑道:“王东家,话可不能乱说。这上面白纸黑字,红手印按著,苦主、人证俱在,到了府衙大堂,这也是铁证!”

王德贵气得浑身发抖。

沈墨知道,对於这个横行霸道的暴发户,就必须先给点顏色看看。

“不过呢,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沈某可以给您留几分顏面。如今朝廷徵收剿餉,正是需要你们表忠心的时候。”

“若王家能『急公好义』,踊跃捐输两千两助餉,对令公子之事,沈某便可酌情办理,小惩大诫,关些时日便可回家。”

“如果非要闹到公堂之上,怕是王家的脸面,和令公子的前程,可就都保不住了。”

“王东家,您看怎么样?”

王德贵脸色惨白,胸口剧烈起伏。

他看看那份要命的供状,又看看陈墨冰冷的脸,深知对方捏住了自己的软肋。

儿子再混蛋也是独苗,王家不能绝后。两千两虽肉痛,但比起儿子的命,也只能忍痛割捨。

王德贵瞬间泄了气,颓然道:“好!两千两,我给!但你们必须保证我儿无恙!”

沈墨脸上露出微笑:

“王东家是明白人!”

“一旦银子送到县衙,我们立刻给公子换间乾净牢房,好吃好喝伺候著。等风头过去,一切好说。”

一个时辰后,两千两雪银被抬进了县衙后院。

王德贵看著那白的银子,心都在滴血,却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沈墨站在籤押房的窗口,看著王家的银子。

加上李彪送来的,一共四千两。

五大富商,已破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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