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爷,不好了!”

陈虎慌张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小五发现刘福安和赵金元一大早出城了,往西南的方向,一定是去安阳了。”

“小五跟去了吗?”

“跟过去了。”

沈墨点点头,原本还感到奇怪,抄了赵金元的赌场,他却一点反应没有,原来一直在幕后与刘福安秘密谋划。

“刘福安不仅与周家有关係,没想到和赵家关係匪浅,也难怪抄赌场那天他要极力阻止了。”

沈墨问道:“周记米行那个姓柳的小女子,你可知道什么底细?”

陈虎回道:“卑职打谈过,那小女子名叫柳芸娘,出身小户人家,父亲是个屡试不第的穷秀才。”

“后来家道中落,欠了印子钱。为了活命,也为了不让他的爹娘被逼死,这柳芸娘便被卖给了周利发做妾。”

沈墨隨即问道:“周利发有孩子吗?”

陈虎一愣,没想到沈墨竟会问这个问题,他答道:“没听说有孩子,那周利发中年丧子,后来也没有孩子。”

沈墨暗暗思忖,对付周家,看来得採取对李家和王家的不同策略,难道只有美男计了吗?

忽然,沈墨想到什么,又问:“印子钱?不会是赵家放的印子钱吧!”

“一定是,武安这地界,就只有赵家能放印子钱。”

“陈虎,有没有法子,能將欠赵家印子钱的人都找出来?”

“呃...沈爷,没有帐本,这事难办啊。”

沈墨眉头微蹙:“有道理,赵家的帐本,不知道藏在何处。”

百姓...印子钱...帐本...

突然,沈墨脑中灵光一现,问道:“昨日,我叫你派人下乡,宣扬是我免了百姓的剿餉,去了没有?”

“卑职遵照您的吩咐,派了十几个机灵的弟兄,分头到各乡各村去散话。”

“卑职让他们这么说的:沈典史沈老爷,见民生疾苦,实在不忍,已一己之把朝廷派下来的剿餉给硬生生顶回去了!”

“这都是沈老爷的大恩大德,你们必须铭记在心,以后大傢伙儿见到沈爷,必须得磕三个响头,记著沈老爷的好!”

一个字,绝!

沈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好你个陈虎,照这样下去,这武安岂不是姓沈了?”

陈虎憨笑道:“对这些平头百姓,不能弯弯绕绕,这样直来直往最好。”

隨即,陈虎又担忧起来:“沈爷,刘福安这事怎么办啊?”

沈墨神色淡然道:“现在只能靠这些百姓了!”

“沈爷,什么意思?”

“既然咱们不知道帐本在哪,就不用管这帐本了。咱们无须找出欠印子钱的到底是谁,只要有欠印子钱的人就行!”

“卑职还有些糊涂。”

“既然我沈墨现在是百姓的大恩人,那就请他们来演场戏!”沈墨继续解释道,“到时,让他们都来充当被赵家压榨的受害者,人越多越好!”

陈虎摸了摸脑袋,终於明白过来。

“妙啊!沈爷,太妙了!”

“这事,你即刻去办,一定要找会说话的,不能把戏演砸了!”

“卑职遵命!”

......

周记米店,这一次,沈墨倒不是因为想学舂米了。

柳芸娘依旧如前日一样,站在柜檯后拨弄著算盘。

沈墨走到柜檯前,轻声问道:“芸娘,今日米价可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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