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炼化的月华之力受无形牵引,沿经脉源源不断匯入丹田。

丹田內法力如池水投石,泛起层层涟漪,不断凝练压缩,最终化为一片氤氳气海,波澜壮阔。

“成了!一夜修行,终至炼气中期!”

凌霄驀然睁开双眼,眸中神光湛湛。

他起身感受四肢百骸流淌的法力,如江河奔涌,生生不息。不禁扬眉轻笑,衣袖无风自动。

“炼气中期,已相当於武者大宗师之境。”

“据贫道所知,在此灵气尚未復甦的大臻王朝境內,大宗师已是武者极限,数百年未曾有人突破。”

他负手而立,望向东天朝霞,“而且这些武道强者,受天地所限,终其一生也难以突破大宗师之境。”

“一些基础法术与符籙也可修习了。”

他指尖轻弹,一缕月华在指间流转,化作复杂符纹,“后续事宜繁多,须早作准备。”

转瞬一月已过,时节步入深秋。

灕江县城內外,草木渐黄,秋风萧瑟,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县衙內一片肃穆,檐角铜铃被穿堂风扫得叮咚作响,却驱不散满室沉鬱。

县令陆景渊坐於公案之后,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紧紧捏著惊堂木,眉头紧锁成川字,满面愁容如阴云笼罩。

他双眼布满血丝,显然彻夜未眠,案上茶盏早已凉透,茶渍沉淀杯底,卷宗散落四处,墨跡被手指蹭得模糊不清。

今晨天未破晓,残月尚掛西天,他便被师爷急促的叩门声惊醒。

陆景渊披衣开门时,师爷手中灯笼火苗摇曳不定,映得素来稳重的面容明暗交错,惶急之色溢於言表。

“大人,不好了!”

师爷声音低沉而发颤,在寂静的晨空中格外清晰,“捕快急报,县下属陈家庄出了大事!”

陆景渊心头猛地一沉,不祥预感如乌云压顶:“究竟何事?详细道来!”

他声音乾涩,不自觉握紧门框。

师爷深吸一气,喉结剧烈滚动:“据报,庄中百余口人,昨夜……尽数殞命。死状蹊蹺,无一生还。”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低沉,“皆是深可见骨的爪痕,皮肉外翻,鲜血流尽。”

“最诡异的是……百余颗心臟尽数被挖,胸腔空洞,地上竟无半点血跡残留,仿佛被什么邪物吸噬殆尽。”

他皱眉沉思片刻,抬头面色凝重如铁:“大人,此等死法……极似在下前年於古籍残卷中所见的妖兽作祟记载。”

“书中云,妖物嗜心,血尽而亡,爪痕如刃,尸身不腐。”

陆景渊踉蹌后退,背脊重重撞上门框:“绝无可能!那皆是民间讹传,岂有妖兽存在?”

他声音发颤,强自镇定,“定是江湖歹人所为!”

“纵非妖兽,亦可能是邪道武者一夜屠村。”

师爷趋近半步,语气急切,“大人,此事刻不容缓!若真是妖兽,恐祸及全县!”

陆景渊闭目深吸,再睁眼时慌乱稍定,浮现决断之色:“所言极是,无论妖兽邪武,皆是惊天大案。”

他声转沉肃,透著一县之令的威严,“传令户房即刻张贴告示,县內百姓近日不得出县,各村加派巡守,昼夜不停。”

略作思忖,他又道:“我县武者仅数名先天境,力有未逮。”

“为求稳妥,须急报郡城,请郡守派遣宗师前来相助。此事关乎全县安危,不容有失。”

“遵命!”师爷拱手应声,转身疾步而去。

灯笼在青石地上投下摇晃的光影,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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