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丈大人,可能查到当年人参案的细节?是否確有冤情?”胤初追问。

若能翻案,或许能找到彻底击破卫氏/八阿哥一党偽善面具的突破口。

额森面露难色:“时隔近二十年,案卷恐已不全,且当年经手人多已不在其位。但既知方向,仔细寻访当年旧人,或能找到蛛丝马跡。只是——需极为小心,一旦触动,必引对方警觉反扑。”

“查!”胤初斩钉截铁,“但要秘密进行,动用最可靠的人手,从边缘人物查起,绝不可打草惊蛇。”他知道,这又是一条漫长而危险的调查之路,但值得。

额森领命:“臣遵旨。”

送走额森,书房內只剩下胤初与太子妃二人。

烛光下,太子妃的脸色有些苍白,她虽出身大族,深知后宫前朝爭斗不可避免,但听到如此赤裸裸的阴谋和利用,依旧感到一阵寒意。

“臣妾从未想过—荣妃娘娘她——”她声音微哽,“在宫中见到良妃娘娘,总是那般温和可亲,对谁都带著笑——竟不知背后——”

胤初握住她微凉的手,嘆道:“这紫禁城,本就是天下最华丽的囚笼,也是最深的江湖,面具戴得久了,有些人自己都忘了本来面目,甚至传给下一代。”他想起了胤那永远温和的笑容,心底警惕更甚。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太子妃依靠著他,寻求著支撑。

“两条腿走路。”胤初目光锐利,“明面上,格物院的进度不能停,香露生意要继续做大,京畿防务更要牢牢抓在十三弟手里,让咱们的力量不断增强,暗地里,吕宋毒源线、天津卫货物去向线、还有马佳氏旧案线,三线並进,总能撬开一道口子!”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而且,老八这次在京畿大营吃了瘪,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若动,就更容易露出破绽,我们要做的,就是盯紧他,等著他出招!”

正如胤初所料,此时的八贝勒府,密室之中,胤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阿尔松阿这颗棋子的损失,让他痛彻心扉。

一个谋士低声建议:“贝勒爷,太子如今看似稳固,无非是仗著格物院那些奇技淫巧和干三爷的兵权,若能在这两处——製造些'意外”——”

胤裸眼中阴鷙光芒一闪,却没有立刻同意:“胤祥那边刚整顿完,铁板一块,不易下手。格物院——上次打草惊蛇,他们必然戒备更严。”他沉吟片刻,忽然道:“听说,太子很看重那个叫柳明的少年匠人?他家境似乎很是贫寒?”

谋士一愣,隨即领悟:“贝勒爷的意思是——”

“是人,就有弱点,有弱点,就能被利用。”胤轻轻吹了吹茶杯上並不存在的浮沫,语气轻柔却令人不寒而慄,“去找,仔细地找,找不到,就帮他创造一个弱点,要让他,心甘情愿地为咱们所用。”

一场针对太子身边人的阴谋,悄然拉开了序幕。

而胤初手中的那枚粘杆处木牌,也即將迎来它的第一次出鞘。

风暴,在短暂的间歇后,正以更凶猛的方式,重新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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