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抬手虚扶:“吕君但说无妨。”

“宣希望能將现今居於石门障的老弱妇孺,尽数迁入头曼城中。恳请先生及太平道眾接纳。”

黄龙闻言,毫无犹豫,慨然道:“此乃善举,何须言请?我太平道本旨,便是要救困扶危,使天下之人各得其所!老弱无依,正该收容。此事吕君大可放心!”

吕宣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再次致谢:“如此,宣代诸位乡亲,谢过先生!至於五鹿等人……”他目光微冷,“依宣之见,他们近期定然还会以其他由头,再来联繫我等。”

……

石门障

魏越和刘何默默站在墓群前。

刘何眼眶通红,强忍著泪水,站在刻著“麻秋之墓”的木牌前,拳头攥得死死的。那个待他如亲弟一般的疤脸汉子,再也回不来了。

魏越则站在旁边一座较新的坟塋前,墓碑上刻著“王公之墓”。这位曾隨相亲一同流离漂泊至云中郡,並一度沦为偷牛贼的老者,就是当时一眼认出了魏越的“王叔”,这位没什么力气、孑然一身的老鰥夫,最终却在悍匪来袭时,没有退缩,用残朽之躯挡在了乡亲们面前,血染黄土。

魏越满怀著敬重,低声对著墓碑道:“王叔,您放心走吧。您和麻都伯,还有所有战死的乡亲,我们都会记住。活著的人,也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这时,成廉拄著一根粗陋的木棍,在妻子杨氏的搀扶下,也一步步艰难地挪到了墓地。他的生命力顽强得惊人,医者说他至少还要十天才可能下地,可他的恢復速度却远超预期,竟已能勉强下地行走,不过脸上还是没有血色。

他先是在麻秋墓前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又走到王叔及其他战死乡勇的墓前,逐一祭奠。杨氏在一旁默默扶持,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

成廉看向魏越和刘何,声音还有些虚弱,一五一十的讲述起当日的激战,讲到关键处,刘何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远处,吕布独自立於一截残墙之后,远远望著墓地前的情景。他嘴唇动了动,脚下迈出半步,最终却还是停了下来,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將所有的情绪死死压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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