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有机会我去bj找你,我带你玩玩去。”

现在机会来了,尤其是在成交了一单大生意后,小爱说先不走的时候,我神秘兮兮的说:“今晚我带你去个非常好看的地方。”

“哪呀?”

“晚上再说。”

小爱一直在问:“到底什么地方呀,你就告诉我吧。”

我笑著说:“不著急,那个地方只有天黑了才最美丽。”

夜幕降临后,我带著小爱去了一趟世贸天阶,因为这座桥就在金台夕照那块,距离我们很近。

原本我以为小爱抬起头看著世贸天阶那条桥的时候,也会发出一声感嘆:“好美呀。”

但我俩仰著头看著那些动画,不到三秒钟,小爱就放下了脑袋,然后跟我说:“就这?有啥可看的,走吧。”

我愣道:“多好看呀,不钱就能看。”

小爱甩手道:“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得钱才能得到,有些甚至要爭要抢,我带你去看点好看的,玩点好玩的。”

每个人心中那棵树,都是不一样的,生长环境不一样,生长状態不一样,长出来的造型也就不一样。

小爱拉著我离开了,然后我们去了后海,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进酒吧。

我听著台子上的人抱著吉他唱著民谣,小爱歪在我的肩膀上,时不时的与我碰杯,那种调出来的酒,价格有点贵,但小爱很喜欢。

她尤其喜欢偎依在我怀里,听著民谣,一会抿一口,然后抬起红红的脸颊,微醺朦朧的带著笑意看著我,她在等我亲下去。

我就会抱著她的脑袋,与她接吻。甚至兴起时,她会喝一口酒,含在嘴里,趁著我亲她的时候,再从唇缝之间塞进我的嘴里。

对,是塞,不是吐,吐是那种迅速的,一大口进来。塞是润物细无声那般,很轻柔很顺滑,但又带著一丝丝巧劲,逆流进我的嘴里。

我口腔里的每一个味蕾,每一个神经,都在充分感受著酒精的苦涩和香甜。

喝到七八分醉时,她搂著我的脖子说:“我要是再年轻十岁就好了,你那么帅,那么年轻,而我已经三十多岁了,身材也不好,有时候我跟你一起走在大街上,我看到有人看我的眼神不对时,我心里就会有些不舒服……”

说真的,小爱的身材不算差,只是小腹有点赘肉,穿上衣服並不明显。她觉得差,是因为她对標的是年轻时,那个与我一般年纪的自己,那也是她的风华正茂。

我笑著说:“不用管別人怎么看,我喜欢你,你喜欢我,这就够了。文雅点讲:情人眼中出西施。通俗点讲: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用一句歇后语来说呢: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儿了。”

小爱朝我胸膛拍一下,嗔道:“你是王八。”

我说:“你是王八。”

“不,你是王八。”

“你是。”

“不,你是你是你是,就你是。”她一直往我身上拍,拍一下说一句。

“你再骂?”我故作严厉的盯著她,就在她以为我真生气的时候,我前压身子,在她耳边说:“你敢再骂一句,今晚我急停。”

“別。”小爱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立马堵我的话,但下一秒,神情猛地一羞,抿著嘴使劲往我身上打,“你真坏!”

“我不管,你是你是,就你是。”

我用力的抱住她,哈哈笑道:“好好好,我是。”

她更是兴起了,说道:“咱俩改个情侣网名,我就叫绿豆,你叫王八。”

我说:“你这不是裤襠里拉二胡吗!”

“啥意思。”

“扯淡啊!我要改个网名叫王八,我那些好友怎么看我?”

“我不管,你就要改!”

我说:“那你要这么搞,你也得改,你就叫……津门第一,骚!”

“小爱小爱,你嘛时候是津门第一骚呀?就在进添,就在进添!”我学著《霍元甲》里的天津话调侃著她,还学著乞丐的样子对她连竖大拇指。

小爱扑进我的怀里,笑著拧著我的胸,“你才是津门第一骚,你是全国第一骚!”

不管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很多时候都是我主动选择让步,我几乎拿她当一个小女孩来宠,我说:“你要非得改个情侣网名,咱俩就改qq炫舞的名字,两张改名卡的事嘛。”

“我叫小绿豆,这个名字你用。”

“叫我小王吧,这个名字我用。”

小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的前俯后仰,搂著我喜欢的不得了,“好!好!就这么改!”

我看小爱笑的这么开心,就想继续逗逗她,我说:“以后qq炫舞出孩子系统了,咱们在游戏里生个孩子,名字就叫王八看绿豆。”

她皱了一下眉头,说:“不好听。”

“游戏名字嘛,又不是真名,你要明白,那王八和绿豆,得对上眼儿,才能有孩子啊。”

这句话,如果让来春来理解,我估摸著少说十天八天,就这还得带提示,但小爱仅仅是愣了几秒,就重新钻进我的怀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明所以,她笑著跟我说:“在天津话里,眼是看的,眼儿是玩的……”

“那就先看,再玩,没毛病啊。”

她捂著肚子说:“哎哟,你別说啦,我笑的肚子疼。”说著还在抽著气笑著。

这几天,我俩的暗语变了,我从那个流淌著金色麦浪的平原上带来的那个“弄”字,暂时被小爱拋弃了,她喜欢上了这一句。

等她笑的差不多了,满面潮红的时候,咬著嘴唇在我耳边呢喃道:“走吧,咱俩回酒店……”

“小螃蟹吐白沫了?”我故意使坏的问。

“討厌呀!”小爱朝著我胸膛上拍打,红著脸钻进我怀里,意犹未尽的嗔道:“你怎么这么討厌呀!”

“那……回去对对眼儿吗?”

“我要听你撒娇著说:哥哥呀,我想回去跟你对对眼儿,咱立马就走!”

小爱被我调戏的满面羞红,掐著我的胳膊说:“你这个人,简直……没脸没皮啊……”

“你个小水泵还说我没脸没皮了?快说,不说我不走。”

最终,她轻咬著嘴唇,伏在我耳边如同梦中囈语那般,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说完就立马用双手捂住了脸,躲在我怀里偷笑。

我低下头蹭蹭她的脑袋,然后我们互相搂著出了酒吧,婉转的民谣仿佛匯聚成了一团柔软的云朵,送我们飘飘摇摇的离去,刮散了身上的忧愁。

汉字博大精深,我们的祖先发明的文字,绝对算是整个人类文明史上的第一档,再加上世界上最悠久且从未出现过断层的歷史,有很多先贤大能总结出无数典故供我们学习借鑑。

很多时候,很多话,它不能明说,不想明说,或者故意弯弯绕,我们总能在婉转的词汇里找到对应的表达,从而在互相体面的情况下,完成思想碰撞。

就像小爱我俩的暗语,倘若我们像是两只猫狗,它对我叫一声,然后我就趴上去,那还有意思吗?

做人可比做动物好,做人可以充分感受比动物精彩一万倍的生存內容,哪怕是苦点我也乐意。

几天后的早上,小爱问道:“你不是说,你还有个从小没爹娘管过的表弟在这?临走之前,咱俩买点东西去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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