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曼恩的蓝冰

大卫僵住：“什么？”

“斯安威斯坦在吞噬你的中枢神经。”齐岳点亮无影灯，“想活命就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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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台机械臂探出雷射切割器。当大卫脊柱皮肉被掀开时，丽贝卡倒抽冷气——银色义体周围的组织已溃烂发黑，像寄生在脊椎上的金属蜈蚣。

“忍著。”齐岳將神经探针扎入颈椎。蜂群顺著探针涌入，纳米机器人开始切除坏死的神经突触。

“呃啊——！”大卫的惨叫被呼吸面罩闷住。监控屏上，斯安威斯坦的负载数据飆升至红色临界区！

【警告：原型体排斥反应触发】

【解决方案：强制注入nova-1抑制剂】

冷冻柜弹开。齐岳將冰晶药剂直接注入少年脊柱，金色药剂瞬间冻结了暴走的神经信號。蜂群趁机包裹义体，在接口处编织出绝缘神经网。

当最后一根缝合线被剪断，大卫的脊柱上多了一条蜈蚣状的金色纹路——那是纳米机器人构筑的防火墙。

“每天来注射抑制剂。”齐岳將三支药剂拋给丽贝卡，“他的命归你管了。”

大卫颤抖著摸向后背。斯安威斯坦依然在，但脑中折磨他数月的嗜血幻觉消失了。他看向诊所窗外，荒坂塔的巨型gg正播放著植入体宣传片，gg词此刻听来无比讽刺：

“超越极限——荒坂让你成为新人类”

“我能…为您做什么？”少年嘶哑地问。

齐岳指向西北方。全息地图上，恶土的辐射尘暴正吞没零星绿洲。

“告诉流浪者。”他眼中映出漫天风沙，“带两百吨金属垃圾来，我给他们一片无辐射的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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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蜂群核心在齐岳掌心悬浮旋转。日间收集的义体残骸正被分解为基本元素，诊所地基下的纳米菌群悄然向外蔓延，所过之处土壤中的放射性同位素被转化为惰性晶体。

【辐射净化范围：半径83米】

【明日材料储备预估：鈦合金1.4吨，高分子塑料0.7吨…】

警报突然刺破寂静！

【检测到雷射瞄准源】

【方位：东南450米，荒坂侦查无人机】

诊所外传来引擎轰鸣。三辆黑色装甲车呈楔形阵衝破垃圾山，车顶的20mm机炮直指诊所！

“齐岳先生。”为首装甲车的扩音器响起电子音，“荒坂公司诚挚邀请您前往总部，探討医疗技术合作。”

丽贝卡操起墙角焊枪：“放屁！他们是来抢技术的！”

齐岳按亮诊所控制台。全息地图显示装甲车后方还有热源——四台流浪者的改装皮卡，领头的正是帕南·帕尔默。

“蜂群。”他轻叩核心，“给客人开条路。”

亿万纳米机器人从诊所外墙剥落，却不是扑向装甲车，而是钻进地底！前方路面突然塌陷，荒坂车队首车栽进三米深的陷坑。纳米机器人从坑底喷涌而出，瞬间凝成金属巨刺贯穿车体！

“就是现在！”帕南的吼声从对讲机炸响。流浪者皮卡从侧翼杀出，火箭弹拖著尾焰撞上第二辆装甲车！

混乱中，齐岳锁定空中的侦查无人机。蜂群分出一缕灰雾，顺著雷射瞄准束逆流而上，无人机摄像头最后的画面是扑面而来的金属沙尘。

第三辆装甲车调转炮口，却见诊所屋顶开启，蜂群用废金属列印的声波炮开始充能。

“我们还会回来！”装甲车甩出烟雾弹狼狈撤退。

帕南跳下皮卡，战靴碾过荒坂士兵的尸体：“你的小诊所惹上大麻烦了，医生。”

齐岳將一枚nova-1抑制剂弹进她手中：“诊所有三个治疗名额。明天带金属垃圾来换。”

帕南掂量著冰晶药剂，突然指向西方。恶土深处，沙暴正吞噬最后一点星光。

“两百吨金属，换一块无辐射的绿洲？”她咧嘴一笑，“这买卖，流浪者接了。”

诊所的金属门缓缓关闭。齐岳凝视著掌心，蜂群核心正將荒坂士兵的武器分解重组。一把流线型的声波手枪逐渐成形，枪身纹路如冻结的神经网。

能量储备停在61.8%，恶土的风声在门外呜咽如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