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歇走了。”

“走?”段隨州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给手下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人去陈歇家和钟家看看。车速急速飆高,段隨州看著车速表,提醒道:“沈生,你咁样唔揸得车……(你这样不能开车)”

沈长亭的车速並没有降下来。

段隨州知道,沈长亭发病了。唐婉是个精神病,沈长亭也有遗传性的精神病。

段隨州提心弔胆了十多分钟,终於得到了电话回復,陈歇刚从钟家离开,陈歇的出租屋也已经人去楼空了,陈歇走了。

不知道去哪了。

段隨州掛了电话的沉默,让沈长亭有了答案,车近乎是漂移过的路口,后方车辆嚇了一跳,看著科尼赛克长吸一气,愣是不敢骂。

深夜在市区飆车,当晚港媒都爬起来连夜写娱乐新闻,一查是段家大少爷的车,配上激情文案,搂著美女深夜狂飆的新闻登上娱乐榜。

段隨州大气都不敢喘:“或许他是去上海了……”

“不会。”

沈长亭斩钉截铁,七年,他比谁都要了解陈歇。

三年前,陈歇从深水湾离开,没有离开港城,也没有再给沈长亭发过一条简讯,在家里歇了一个星期后重整旗鼓,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又去光启工作。

三年前的陈歇,丟了戒指,没有离开港城,没有不要光启。

这次不一样,陈歇没有质问,没有和他闹,悄无声息地丟了手串,打了邰彬,掛他电话,说不要光启了。

陈歇是真的要走了。

段隨州:“而家就快过年,机票一早卖晒,会唔会去咗第二度?(现在就快过年了,机票早就卖光了,会不会是去別的地方了?)”

沈长亭:“帮我查下船票。”

段隨州打电话查了船票,一个小时后,皇家加勒比邮轮离港。沈长亭在前方路口掉转车头,改变了行车方向,车窗玻璃上雨珠不停地往下砸,雨水淌在玻璃上,模糊著视线。

港城毫无预兆地下了一场暴雨,远处的天际电闪雷鸣,道路两旁的树被吹折,电视台已经开始播放颱风登陆的播报……

沈长亭车速不减,一个十字路口处,银色麵包车匯入主道,车速过快,眼见著要迎面撞上,沈长亭踩紧剎车,拉紧手剎,在距离麵包车十公分的时候停下。

车內,段隨州和沈长亭都沁出冷汗。

沈长亭將车开到前方的路口停下,“下车。”

段隨州:“你唔好太著急,可能……”

沈长亭打断:“下车。”

段隨州迟迟未动。

沈长亭沉声道:“你还有钟禹。”

段隨州下了车,科尼赛克在黑夜中飞驰,消失在了视野之內。

段隨州给陈歇打了电话,电话一直处於无人接听的状態。

……

陈歇並不怕冷,今晚的这场暴雨,还是令他冷的打了个寒颤,他拎著行李箱检票登船,工作人员让他们在船上坐著,今晚颱风过境,邮轮要延迟一个小时发船。

陈歇搬著行李箱进了海景房,脱了外套,把芝士蛋糕拿出来吃,一边看向电闪雷鸣的海岸,一边吃蛋糕。

陈歇喜欢芝士蛋糕。

他跟著沈长亭七年,沈长亭只给他买过一次。

做沈长亭的金丝雀,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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