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不肯走,紧紧地攥著陈歇的胳膊,陈歇將人推开,“你先下船,我让司机在码头接你了。”

阿月欲言又止的离开了,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人刚下码头,立马打电话报警。

阿月刚和老林碰了面,远处一道巨大的水浪声传来,一道瘦削的黑影在黑暗中跳进海里!

-

钟家。

“沈生,又將军啦!”

钟老爷子在其他宾客的观摩下,又输了一局,连连嘆气,“沈会长,你啲棋艺真系好高超啊!”

沈长亭谦虚道:“今次贏你好彩。”

段隨州端著香檳,走到沈长亭身侧,沉著脸说了事,沈长亭眸光一沉,推开眼前的象棋,“钟老,赏面玩局德州?”

钟老先生唇角的笑容一僵,钟老先生年轻时赌过,差点把家底都输了出去,被父亲切了根指头做教训,“赌”这个字,是整个钟家的“禁词”。

沈长亭在港城长大,虽说如今和钟家小辈关係一般,却也不至於故意往老先生伤口上撒盐。

沈长亭提这个,只有一个可能:钟家,得罪了沈长亭。

刚刚分明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得罪了沈长亭?

钟老笑容僵硬,抬手招来了亲信,吩咐几句后,亲信匆匆出去了。

沈长亭咬了支烟在唇瓣上,段隨州给他点火,他慢慢地吐了口烟,眸底生寒,轻飘飘地將砝码全部推了出去,连带著腕錶、尾戒都一块脱了,丟进赌池中。

沈长亭:“垫个彩头。”

周围的氛围瞬间安静下来,沈长亭给的彩头,谁敢要?

要是一块手錶就算了,偏偏有个尾戒。

这是刻著沈家族徽的尾戒。

谁敢要?

钟老先生额上沁出细汗,他笑著让人將楼上的一个典藏级的瓷瓶取了下来。

周围的人面面相覷,没人敢上桌。

段隨州摸了副扑克出来,“钟老,沈生,冇(没)问题,我就派牌了。”

段隨州发了牌,沈长亭在右边,沈长亭坐庄。钟老刚看见第一轮公牌,就想弃牌,但反反覆覆窥著沈长亭的神態,蹙眉,跟著进了第二轮发牌。

亲信急匆匆回来,凑在钟老耳边说了话,钟老瞳孔一颤,让佣人上楼又拿了幅老书法家的画。

钟老赔笑道:“沈会长,我呢个孙仔唔识世界,你大人有大量!我呢就即刻叫他规矩。”

沈长亭轻笑一声,“我的人也系小朋友,码头啲水冰,冷亲点算?(著凉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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