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脸上凝固的笑容填充进每一处褶皱中,显得有些狰狞,眉头紧拧,滔天怒火在胸膛中燃著,却怎么也无法烧出喉咙。

沈长亭虽说是现在沈家的掌权人,但终归是个小辈,钟家与沈、段两家,前两年也是齐名的存在。如今沈家小辈都能骑到他头上,在他的生日宴上以“赌”羞辱,钟老面子上掛不住,怎么能不生气?

可偏偏,他不能发作。

钟越的父亲钟文山,钟家如今的顶樑柱准备参加议员竞选了,这个节骨眼上得罪沈长亭,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再加上钟越闹出这么大的事,要是真出了人命,被钟文山知道了,只怕是要重罚。

钟老爷子最喜欢这个二孙子,此刻也忍不住窝了火。

钟老融去脸上的僵硬,“沈会长,我安排人咗马,保证会给你一个圆满的答覆。”

沈长亭笑而不语,抬起眸示意段隨州继续发牌,第三轮公牌翻了张黑桃10,钟老笑著,准备弃牌,“把瓷器和书法画装好,给沈会长送去。”

沈长亭敲了敲牌,“唔使(不劳)钟老破费。”

沈长亭弃了牌,手下得了眼神,推著沈长亭离开了人群,闪著光泽的尾戒,就这么留在了牌桌上,让人浑身发寒。

段隨州翻开了沈长亭的牌,挑眉道:“哗!天牌!皇家同顺~”

没有再比这个更大的牌了。

钟老立马起身,手心冒汗,“沈会长多多包涵,听日我带佢登门赔罪!(改天我带他登门赔罪)”

沈长亭被推著出了钟家,没一会段隨州也跟来了,他接过轮椅,將沈长亭推轮椅到了车前,拉开车门,沈长亭起身进去。

段隨州从另一侧上车,“唔使担心,我已经叫人喺码头边搜紧,好快有消息?。”

沈长亭:“嗯。”

段隨州调笑道:“沈生~係心上人?”

沈长亭语气轻飘飘的,“养嚟解闷。”

段隨州朗声笑了,他和沈长亭算是从小玩到大,可没见过沈长亭养什么东西解闷,玩到把家族徽章丟进赌池里。

他双手撑著后脑勺,调侃道:“沈生,小心玩出火啊!”

车到了尖沙咀码头附近,段隨州喊了人在附近搜寻,今晚抬头不见星空,实在算不得一个好天气,还下了濛濛细雨,沈长亭的双腿每逢这个时候就会隱隱作痛。

段隨州撑著伞,在车外打著电话。

沈长亭下了车,司机立刻撑伞过来,保鏢搬来轮椅,沈长亭从司机手中接过伞,独自去附近找找。

段隨州一回头,发现人不见了,单手撑著车顶,“见鬼!”

……

陈歇仰躺在暗处的公园板椅上,半小时前,他被夜游的游轮救起,送回了港口,手机早已不知所踪,胸腔里闷的厉害,他独自找了个地方休息。

天正好下了雨,陈歇的呼吸一点点的隨之平復下来,心情却跌入谷底。

现在是十二月份了,一月中旬过年,今年解决不了这个订单的事,光启科技就没有来年了。光启科技,是陈歇大学时,从一个小工作室,一步步做到现在,陈歇注入了太多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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