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木镇驛站喧囂的大堂角落,两个穿著粗布便服、毫不起眼的汉子,缩在油腻的木桌旁。桌上摆著两杯浑浊的麦酒和一碟几乎没动的醃豆子。他们的目光如同阴沟里的老鼠,透过攒动的人头缝隙,死死钉在驛站后院马厩旁那辆崭新的、闪闪发光的马车上,以及马车旁那几个“光鲜亮丽”的身影。

教徒a(一个瘦猴似的傢伙,眼窝深陷,嘴唇乾裂)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发出“咕嚕”一声咽口水的响动。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著粗糙的陶杯,指节发白,声音带著一股浓烈的、几乎要烧穿喉咙的酸气和恨意:

“真他妈该死啊!”他咬牙切齿,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看看!看看那些狗日的有钱人!老子活了二十八年!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他们呢?!”他猛地指向后院,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雪精灵女僕!啊?!你看看那个紈絝子弟!那副嘚瑟样!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操!”

教徒b(一个稍微壮实些,脸上有道疤的汉子)阴沉著脸,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劣质麦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的邪火。他顺著a的手指望去,目光贪婪地扫过萨兰贝尔那身黑白女僕装勾勒出的纤细腰身和裙摆下若隱若现的小腿,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如同野兽般的“嗬…”声。

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凶光:“弄死他!”他声音沙哑,带著一种扭曲的快意,“找个没人的地方…弄死那个小崽子!那女僕…”他嘿嘿低笑起来,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咱们兄弟俩…嘿嘿嘿…轮流…”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嘈杂的大堂里並不显眼!

教徒b的脸上瞬间多了五道红印!他被打得脑袋一偏,嘴里的淫笑戛然而止!他捂著脸,错愕地瞪著突然翻脸的a!

教徒a收回手,枯瘦的脸上布满戾气,眼神却带著一种扭曲的“神圣感”,他压低声音,唾沫星子几乎喷到b的脸上:

“下流!齷齪!”他指著b的鼻子,声音带著一种狂信徒的偏执,“我们是湮灭神仆!是侍奉伟大意志的使徒!不是街边下三滥的流氓混混!那种事儿…那种事儿…”他声音顿了一下,似乎自己也觉得有点底气不足,但还是梗著脖子,“…咱不能干!褻瀆!懂吗?!”

教徒b捂著脸,眼神闪烁,既有被打的恼怒,也有一丝被戳破心思的羞耻。他悻悻地放下手,嘟囔著:“哎…我…我就是嘴欠…过过嘴癮…那种事儿…咱肯定不能干…”

他烦躁地抓了抓油腻的头髮,泄气地摊开手,“那咋办?!就在这乾耗著?一直等?等到猴年马月去?”

教徒b也皱起眉头,目光再次投向驛站门口人来人往的官道,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焦躁:“哈特主教…跑哪去了?不是说去前面杉木林里蹲点吗?这都过去多久了?连个鬼影都没见著!主教大人…办事也太不靠谱了!”

教徒a撇撇嘴,带著点底层教徒对“领导”的微妙怨念和不以为然:“人家是主教大人!位高权重!有点谱…不是很正常吗?”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劣质麦酒的苦涩让他眉头紧锁,“说不定…在哪个温柔乡里快活呢…哪管咱们死活…”

教徒b嘆了口气,烦躁地敲著桌子:“反正…主教大人没指令…咱们就低调行事!別打草惊蛇!盯著点就行!”

他忽然又皱起眉头,疑惑地吸了吸鼻子,“奇怪了…之前…还能隱隱约约感觉到一点…那种…嗯…让人不舒服的气息…现在…”他使劲嗅了嗅,“…一点都没了!乾乾净净!你说…人家是不是…根本没走这条道啊?咱们是不是…白等了?”

教徒a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嘖!哎!对啊!”他猛地一拍大腿(拍到了桌子腿,疼得齜牙咧嘴),“你管他呢!真遇到了…就凭咱俩这二两肉…还不一定有好果子吃呢!”

他越想越觉得有理,脸上露出一种“想开了”的轻鬆,“就当…公费旅游咯!这杉木镇…麦酒虽然难喝…但总比在据点里啃黑麵包强!”

“对!对!公费旅游!”教徒b也立刻被说服了,脸上阴霾一扫而空,甚至带上了一丝占便宜的窃喜,“走走走!回去喝酒去!妈的!这破豆子太难吃了!让老板上盘肉!牛排!要最好的!”他站起身,拍拍屁股,“哈特主教…不是说了吗?开销…他报销!”

“哈哈!对!报销!吃穷他!”教徒a也兴奋地跳起来,枯瘦的脸上洋溢著“薅领导羊毛”的快乐。

两人勾肩搭背,不再看后院一眼,兴冲冲地挤开人群,朝著驛站里那飘著劣质酒香和廉价肉味的柜檯衝去,仿佛刚才的监视、嫉妒、杀意和迷茫,都隨著那“报销”二字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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