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畏畏缩缩、蔫头耷脑地,跟在一身意气风发的齐贝伦元帅、静默如冰的圣女、以及高大威猛的马尔科斯身后…灰溜溜地…钻进了驛站的大门…

一行人刚踏入驛站略显简陋的內厅,齐贝伦元帅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声音里带著一股扫清阴霾后的爽利:

“卢修斯和克林德那一伙…彻底完了!”他深色的军装下摆隨著步伐带起一阵风,“…树倒猢猻散!那些爪牙…一个个抢破了头去当污点证人!生怕跑慢了被清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仿佛在欣赏一场狗咬狗的闹剧。

卡洛斯立刻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凑了上去,金毛下的眼睛闪烁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光芒:

“那…老卢家那个『大孝子』帕维尔呢?陛下没把他吊城门楼上风乾?”他语气里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副“大快人心”的场景。

齐贝伦元帅脚步微顿,脸上的冷冽稍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带著一丝无奈的神情:

“维兰德陛下…终究是仁慈…”他缓缓摇头,“…他烧掉了绝大部分相互攻訐的证词…只处理了几个罪大恶极的首恶…”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帕维尔…被褫夺了爵位和封地…流放…一个鸟不拉屎的边陲小城…了此残生…”

卡洛斯脸上的期待瞬间垮塌!金毛下的嘴角夸张地向下撇去,肩膀也耷拉下来,发出一声极其失望的、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的哀嘆:

“切——!!!就这?!流放?!太便宜那孙子了吧?!”他一脸“陛下糊涂啊”的表情,仿佛错过了年度最佳“打脸爽文”剧情。

马尔科斯巨大的牛头歪了歪,眼中充满了纯然的困惑,瓮声瓮气地问道:

“哞…元帅…陛下…为啥不…斩草除根啊?”在他朴素的牛头人逻辑里,敌人就该彻底消灭。

萨兰贝尔圣女冰蓝色的眼眸微微转动,清冷的声音如同冰泉滴落:

“陛下的做法…高明。”她的评价简洁而有力,带著洞悉世事的瞭然。

齐贝伦元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虚敲了两下,仿佛在叩击无形的棋盘:

“对!百废待兴…经不起大的动盪了…”他嘆了口气,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虽然…对那些受害者而言…这或许不够解恨…但…这是必要的…政治智慧。”他看向卡洛斯,眼神带著一种“你懂个屁”的深意。

卡洛斯撇了撇嘴,显然对“政治智慧”这套说辞不太感冒。但他眼珠一转,立刻拋出了另一个更关心的问题:

“那…百金券呢?!这坑爹玩意儿…总该废了吧?!”他声音拔高,带著商人对货幣本能的敏感和厌恶,“…再让它流通下去…老百姓裤衩都得赔光!”

齐贝伦元帅闻言,眉头微蹙,缓缓摇头:

“废除…很难了…”他声音沉稳,带著现实的考量,“…不过…现在发行权被奥托爵士牢牢掌控…纸幣的工艺和质量…被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防偽…极其困难!”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而且!发行量…被严格限制!绝不再滥发!”他补充道,“…还有…新旧兑换的政策…也在稳步推行…儘可能减少对平民的衝击…”

萨兰贝尔圣女静静地听著,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讚许。她微微頷首,红唇轻启,只吐出一个字,声音依旧清冷,却带著一丝难得的、如释重负的暖意:

“善。”

四人刚在驛站那张吱呀作响的木桌旁落座,卡洛斯便迫不及待地打了个响指!金毛下的脸上洋溢著“爷今天高兴”的豪气,对著柜檯后探头探脑的驛站老板扬声道:

“老板!最好的酒!最好的菜!只管上——!!!”他声音洪亮,带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土豪”气息,“…小爷我今天…心情好!敞开了造——!!!”

话音未落!

“叮——!”

一枚边缘锋利、闪烁著诱人金光的达沃斯金鹰幣,被他极其瀟洒地弹向空中!金幣划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线,精准地落在老板面前的柜檯上,滴溜溜地旋转著,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不用找了——!!!”卡洛斯大手一挥,姿態豪横!

驛站老板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他一把抓起那枚沉甸甸的金幣,如同捧著稀世珍宝,点头哈腰,声音都激动得变了调:

“哎哟!谢主教大人赏!您稍等!马上!马上就好——!!!”他转身就往厨房冲,脚步轻快得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就在这“土豪”气息瀰漫驛站內厅的当口——

驛站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一个带著几分清冷、又夹杂著明显戏謔意味的声音,清晰地响起:

“哟…主教大人…好阔气啊…”声音不大,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咱们…能蹭个饭吗?”

卡洛斯循声抬头,金毛下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果然是你”的痞笑:

“查老板——!!!”他身体向后一靠,椅子腿发出“嘎吱”一声抗议,“…请——!!!”

他拉长了调子,语气带著熟稔的调侃,“…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小爷我请客!坐!坐!老板!加菜!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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