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叶沼泽边境·尼贡地城·孤崖城·深渊断桥

空气凝重,光线幽暗。只有孤崖城尖塔上镶嵌的几颗巨大深渊水晶,散发著冰冷的紫蓝色光芒,勉强照亮下方横跨无底深渊的黑曜石巨桥。

孤崖城是尼贡南部的第一坚城。它並非建於平地,而是开凿在万丈深渊一侧近乎垂直的黑色岩壁上。整座城市结构立体,层叠的岩窟、栈道和塔楼镶嵌在陡峭崖壁中。连接外界的唯一通道,是那条千丈长、十丈宽的黑曜石桥。桥面光滑,倒映著幽光,桥下是翻滚著硫磺蒸汽的深渊。

此刻,齐贝伦元帅、卡洛斯、萨兰贝尔圣女、马尔科斯和凯米拉正站在桥的一端。他们的目光紧锁在桥尽头那座黑曜石城门上。

更令人心悸的是,面向石桥的崖壁上,分布著数十个巨大的射击孔。每个孔洞中都探出一根符文巨弩,弩臂粗如攻城槌,缠绕暗紫色荆棘纹路,弩槽中填装著闪烁著毁灭幽光的巨型弩箭。这些弩箭的锋芒,冰冷地锁定了整条石桥。

齐贝伦元帅身姿挺拔,深色披风在寒风中不动。他紧锁眉头,紧抿嘴唇,下頜线紧绷。沉默良久,他才低沉地嘆息道,“这怎么打。”声音里带著一丝罕见的无力。纵有千军万马,在这死亡之桥上也无用武之地。

卡洛斯抱著胳膊,金髮被风吹乱。他收敛了惯常的痞气,眉头紧皱,转头问凯米拉,“喂,凯米拉,这孤崖城的城主,什么来头。能谈吗。”声音里带著侥倖。

凯米拉瘦削的脸上肌肉紧绷,缓缓摇头,声音乾涩,“彻头彻尾的顽固派。艾拉尼斯,深渊贵族中的毒瘤,元老院最激进的守旧派头子。他信奉暗月子民至高无上,视地上种族为蛆虫。谈判绝无可能。他寧可拉著全城陪葬,也不会低头。”

萨兰贝尔圣女紫罗兰色的脸庞在幽光下显得清冷。她扫过城池和石桥,声音平静,“符文炸弹亦不可行。此桥是唯一通路。若炸毁,通路断绝,孤城永悬。”

马尔科斯晃了晃巨大的牛头,断角划出弧线。他瓮声瓮气地挠头,牛蹄踩得碎石作响,“哞,那咋办。总不能干等吧。等他们饿死,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孤崖城·元老府邸·紫晶大厅

与断桥前的凝重相反,紫晶大厅內瀰漫著慵懒奢靡的气息。穹顶由整块深渊紫晶雕成,內里流淌幽蓝光晕。空气温暖,混合著酒香和薰香。

艾拉尼斯斜倚在秘银和紫晶打造的王座上。他白髮一丝不苟,紫色脸庞保养得宜,狭长的银灰色眼眸半眯,带著慵懒和傲慢。他修长的手指捏著水晶杯,轻轻摇晃著杯中如凝固血液般的美酒,嘴角掛著讥讽。

“呵,”他轻蔑地哼了一声,声音拖长,“想打下孤崖城。下辈子吧。”他啜饮一口酒,声音转冷,“一群骯脏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臭虫。”

大厅侧门无声滑开。

四名身披暗影蛛网轻甲、面覆黑罩的哨兵步入大厅。为首一人身形高挑,步伐沉稳。他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议长大人。哈里斯议长急电。”他双手呈上一卷用深渊符文封蜡密封的黑色捲轴。

艾拉尼斯眼皮未抬,隨意挥了挥手,“放下吧。没事就走。”他甚至没看捲轴一眼。

为首者缓缓掀开兜帽。是理察。他面色苍白,黑髮利落,双眼深邃冰冷。他穿著深紫色紧身皮甲,腰间悬著古朴长刀湮灭之刃。

“议长大人,”理察的声音冰冷清晰,“尼古拉斯冕下托我给您送来一份礼物。”

他身后三人也掀开兜帽。奇拉,紫发利落,眼中闪烁著野性光芒。卡特,身形魁梧如巨岩,肌肉虬结。索伦,面容刻板,双臂环抱,指尖縈绕血色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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