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现在不过是个名誉圣骑士队长啊。这中间差了多少级?一般圣骑士、名誉队长、圣骑士队长、白银锋刃、圣裁官,然后才是白银主教啊。

虽然白银主教之上还有实权主教、枢机主教、大主教、教宗,但在圣骑士这条晋升路线上,白银主教已经是绝大部分圣骑士终其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顶点了,是足以在教廷歷史留名的高位。

一步登天?小爷我这是要上天啊?

这巨大的衝击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嘴巴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傻愣愣地瞪著教宗。

一时间,医疗室內所有目光,无论惊愕、羡慕、难以置信,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了病床上那个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震惊表情的金毛脑袋上。

维纶主教显然也被这提议惊到了,他猛地抬头看向伊格尼斯,声音带著一丝急切和难以置信:“冕下!这,卡洛斯他太年轻了,资歷尚浅,教廷內部阻力…”

伊格尼斯教宗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维纶的话。他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里,此刻却闪烁著洞悉一切的光芒,语气平静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歷史厚重感:“年轻?”他微微一笑,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圣乔治冕下,登临教宗之位时,年方几何?尚不到三十。”

这句话如同定海神针,瞬间让维纶所有辩驳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化为一声带著复杂情绪的嘆息,目光复杂地看向自己那个还在“石化”状態的徒弟。

伊格尼斯教宗看著维纶那副欲言又止、忧心忡忡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瞭然。他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搂住了这位老友兼得力助手的肩膀,

微微侧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近乎耳语的音量说道:“老弟啊,”他的声音低沉,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深沉的忧虑,“你我二人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多久呢?教廷里那些年轻的面孔,一个个被『纯净』二字洗得发亮,脑子都僵了。卡洛斯这小子,”他目光瞥向病床上那个还在石化状態的金毛粽子,“看著混不吝,满嘴市侩,可骨子里有股子正气,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却往往能成事。我看好他。”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却带著一种老谋深算的篤定:“先给个虚衔,掛个名头。后面慢慢磨礪,让他见识见识这潭浑水有多深。將来,顶你的位子。”

维纶主教身体微微一震,浑浊的老眼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担忧,有欣慰,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嘆息。他缓缓点头,声音同样低沉:“冕下思虑深远。”

“呵,”伊格尼斯教宗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那点忧虑瞬间被狡黠取代,他用手肘轻轻捅了捅维纶,声音里带著毫不掩饰的揶揄,“装,跟老子还装什么大尾巴狼?心里早就乐开了吧?你那点得意劲儿,隔著袍子老子都闻到了。”

他隨即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种近乎市侩的精明,压低声音,却带著一种洞悉世事的戏謔:“再说了,你这宝贝徒弟,別的本事不说,搞钱的本事那是这个。”他悄悄比了个大拇指,“你想想,什么狗屁『纯净信仰』,什么『圣光至上』,喊得震天响,最后不都得落到吃饭穿衣上?教廷上上下下,圣骑士、牧师、修女、杂役,哪个不是要吃饭的?哪个不要钱?试问,有什么能比一个能搞来大把金幣、让大伙儿吃饱穿暖的『白银主教』更能堵住那些『纯信派』的嘴?嗯?”

这番赤裸裸的“金钱万能论”从一个教宗嘴里说出来,带著一种荒诞又无比现实的衝击力。维纶主教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想反驳,却发现竟无言以对。他只能无奈地瞪了老友一眼,但那眼神里,却分明带著一丝“你懂我”的默契。

两个加起来快成精的老狐狸,此刻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歷经沧桑的智慧和一丝对现实的妥协。隨即,他们同时转过头,目光再次聚焦在病床上那个裹成粽子的身影上。

黄毛粽子此刻终於从“白银主教”四个字的核爆级衝击中稍微回魂。巨大的狂喜如同岩浆般在他胸腔里翻涌奔腾。白银主教,一步登天,从此以后小爷我那供奉,那排场,那油水…

他完全沉浸在对未来“美好钱景”的幻想中,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越咧越大,一丝晶莹剔透、闪烁著幸福光芒的口水,正沿著他的嘴角,极其缓慢地、义无反顾地淌了下来。配上他那傻乎乎、乐得找不著北的笑容,活脱脱一个被天上掉下来的金元宝砸晕了的市井小民。

这副尊容,毫无意外地收穫了室內眾人齐刷刷的、混合著震惊、鄙夷、无语、以及“果然如此”的复杂目光。

马尔科斯巨大的牛头困惑地歪了歪,粗壮的手指挠了挠缠著绷带的断角根部,瓮声瓮气地打破了寂静:“哞,他是不是脑子被深渊领主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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