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晦暗天堂
通往风息堡·豪华马车·摇晃的“情报站”
宽敞马车在官道上平稳行驶,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被厚实车厢隔绝,只剩下轻微的摇晃感。车厢內,气氛微妙,隨著车身的晃动,人影也隨之轻轻摇曳。
卡洛斯猛地一拍齐贝伦的大腿(位置精准,力道十足),震得齐贝伦膝盖上的文件袋都滑落下去。他眼中闪烁著市侩的精光和一丝“发现新大陆”的惊诧,身体隨著马车晃动前倾:
“他妈的!暗影兄弟会!”声音拔高,带著难以置信的夸张,“…小爷我以前还以为就群收保护费的黑社会!没想到在达沃斯这么难缠!连奥拉夫那莽夫都搞不定?!”
“嘶!”齐贝伦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瞬间蹙起,像是被马蜂蜇了!他手掌猛地按住被拍疼的大腿,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缩了一下,撞在柔软的靠垫上。目光锐利如刀地扫向卡洛斯,声音带著一丝隱忍的“警告”:
“拍你自己的!”
斯科特·斯洛优雅地靠在柔软的丝绒靠垫上,栗色短髮在车窗透进的光线下泛著柔和光泽。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著光滑的下巴,指尖在皮肤上留下细微的痕跡。眼中闪烁著洞悉世事的冷静光芒,声音平稳如讲述尘封的歷史:
“暗影兄弟会…构成…鱼龙混杂…”他顿了顿,端起手边水晶杯,杯中的清冽果酒隨著马车晃动泛起涟漪,“…核心…是当年…被纯信者迫害…最严重那批…人类无信仰者…”
他的目光扫过眾人,手指无意识地转动著杯脚,“…他们…逃往地下…收拢大量…被主流社会排斥…底层暗精灵…牛头人…洞穴人…”声音低沉下去,带著歷史的沉重感,“…实力…早已不容小覷…连地下城那些…自詡高贵暗精灵贵族…都得…给他们几分薄面…”
他放下酒杯,杯底与木质小桌发出轻微的“嗒”声:
“达沃斯…號称多族共生…自由之城…更给了他们…绝佳…生存土壤…”他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要强调接下来的话,“…他们…盘根错节…掌控著…金穗城…绝大部分地下交易…黑市…情报网…”他身体靠回椅背,声音带著一丝定论,“…可以说…是金穗城…当之无愧…地下统治者…”
阿拉德女爵慵懒地靠在兰德身边,如同一条缠绕著猎物的美人蛇。她火红的长髮如燃烧的瀑布,隨意披散在肩头,几缕髮丝隨著马车的晃动,轻轻拂过兰德紧绷的手臂。她碧绿的眼眸斜睨著斯科特,红唇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声音带著慵懒的嘲讽:
“呵呵…奥拉夫那蛮子…”她修长的手指极其自然、如同把玩一件稀世艺术品般…轻轻拂过兰德因紧张而微微隆起、线条硬朗的肱二头肌!指尖划过紧绷的肌肉纹理,带来细微的颤慄!
兰德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板!“…什么事情…都想著…靠蛮力解决…”她碧绿的眼眸流转,落在兰德疤痕纵横、此刻写满“僵硬”的脸上,声音带著玩味的笑意,“…有些事情…可没这么…简单呢…你说是不是…兰德將军?”她的手指甚至调皮地在他手臂上轻轻点了点。
兰德浑身肌肉绷得如同铁块!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疤痕纵横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深褐的眼眸深处,充满了“如坐针毡”的煎熬!他努力维持著军人的坐姿,身体僵硬得像一尊雕塑,连呼吸都刻意放缓,生怕一个不小心…碰到身边这位“女魔头”!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齐贝伦的目光扫过表姐那副“调戏良家”的做派,又看了看兰德那副“快要窒息”的模样,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声音带著“解围”的意味:“姐…你…自重点…”他指了指兰德,兰德像是得到了某种信號,身体不易察觉地又挺直了一分,“…兰德將军…都快被你逼得…跳车了…”
他隨即转向兰德,声音沉稳:“兰德將军…抵达风息堡后…你持我手諭…即刻返回百城…坐镇骑士堡…”
兰德如同听到了天籟之音!紧绷的身躯瞬间放鬆了一丝缝隙!他猛地挺直腰板,动作幅度之大,让车厢都轻微晃了一下!深褐的眼眸爆发出“终於解脱”的光芒!声音因激动而变调,却异常洪亮:“遵命!元帅!属下!定不负所托!”他回答得斩钉截铁!仿佛生怕晚一秒就会被留下!
萨兰贝尔素白的身影端坐在对面靠窗的位置,目光透过车窗,望著外面飞逝的景色。清冷的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达沃斯…真的…是各族共生…天堂吗…?”
正前方专心驾驶马车的马尔科斯,巨大的牛头猛地从驾驶座的小窗口探了进来!深褐的眼睛闪烁著朴实、如同孩子般好奇的光芒!憨厚的期待著:“哞!俺也想知道!早就想…见识见识了!哞哞!”他的动作让马车轻微地顛簸了一下。
被马尔科斯赶到车厢角落、负责指路的老车夫,是个满脸风霜、皱纹深刻的老者。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绞著韁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浑浊的眼中带著一丝歷经世事的沧桑和不易察觉的苦涩。听到“天堂”二字,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极其复杂、混合著无奈与嘲弄的笑容,声音沙哑低沉:
“老爷们…哪有什么…天堂啊…”他摇了摇头,动作迟缓,声音充满了生活的沉重,“…那地方…水…深著呢…”
卡洛斯的眼睛瞬间亮起!如同嗅到了八卦气息的猎犬!他身体猛地前倾,凑近车夫,手肘撑在膝盖上,脸上堆起“市侩又好奇”的招牌笑容:“哦?老丈!细说!怎么个水深法!让小爷我…也长长见识!”
车夫苍老布满皱纹的脸上,沟壑仿佛更深了。他浑浊的眼睛望著窗外飞逝的荒凉景色,声音沙哑低沉,一种被生活磨礪出的麻木和深深的无奈:
“我们家…兄弟四个…”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著韁绳,韁绳在他手中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有两个…在达沃斯…討生活…”他顿了顿,喉咙里发出沉重的嘆息,肩膀也垮了下去,“…已经…走了一个了…”
他浑浊的眼珠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泪光,他抬手用袖子飞快地擦了擦眼角,“…那个地方…哎…”他摇著头,似乎不愿回忆,身体隨著马车轻轻摇晃,“…黑帮横行…想在那…活下去…不管干哪行…都得…交保护费…不然…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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