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养成计划

“噗——！”

紧接著——

“哈哈哈哈哈哈——！！！”斯科特毫无形象地捂著肚子，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笑得前仰后合。他一边笑，一边用拳头捶打著铺著厚地毯的地板。笑得眼泪都飆了出来，那笑声里充满了幸灾乐祸、荒诞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我懂了”的畅快！

“圣歌！唱歌跳舞！洗涤灵魂！噗——！哈哈哈哈！”他一边捶地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喊，“要是让奥拉夫那个大嘴巴知道…堂堂恩维尔王子殿下和雪山圣女…在橡木镇销金窟…噗哈哈哈…整个北境！整个北境都要笑疯了！哈哈哈哈——！！！”

斯科特的笑声如同魔音灌耳，在寂静的府邸里迴荡。齐贝伦脸瞬间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跳。萨兰贝尔虽然依旧端坐，那层万年不化的寒冰之下，仿佛有岩浆在涌动！两道实质般的、冰冷刺骨的杀意，瞬间锁定在斯科特身上！

斯科特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猛地抬头，对上齐贝伦那双几乎要喷出火眼神，以及萨兰贝尔面纱下那双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冰蓝色瞳孔。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冷汗“唰”地一下浸透了后背！

“呃…咳咳！”斯科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动作僵硬地整理了一下被自己滚皱的衣襟，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尷尬、极其勉强的笑容，声音乾涩：“非…非常时期，手段灵活，非常灵活。王子和圣女能…能放下身段…深入…呃…基层，体察民情，令人…令人倾佩。此事…在下一定，一定守口如瓶。绝不外传！”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著两人的脸色。

然而，那两道冰冷的杀意並未消退！反而如同实质般，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斯科特心臟狂跳。他猛地一咬牙！右手抚胸，做出一个极其郑重、如同宣誓般的姿势。声音带著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斯科特·斯洛！以斯洛家族之名起誓！若我將今日所见所闻，透露半个字出去…”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声音陡然拔高，带著一种破釜沉舟的悲壮，“…就让我被世上最残暴、最饥渴、最擅长折磨人的魅魔掳走！日夜不休！折磨至体无完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话音落下，整个府邸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齐贝伦眼眸里怒火稍敛，但依旧冰冷。萨兰贝尔面纱下，瞳孔微微闪烁了一下，最终缓缓移开视线。笼罩在斯科特身上的那股刺骨杀意，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去。

斯科特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后背的冷汗几乎湿透了內衬，他感觉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另一边，卡洛斯已经凑到了惊魂未定的莉莉丝身边。他看著她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金毛脑袋上满是问號，声音带著一丝关切（和幸灾乐祸）：“姐？你这是…掉沟里了？还是被狗撵了？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莉莉丝惊魂稍定，听到卡洛斯的声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猛地转身，伸出沾满泥污的手指，狠狠戳在卡洛斯的脑门上！声音带著哭腔和泼辣的怒骂：

“小王八蛋！你还有脸问？！都是你！给你姐捅了天大的篓子！”她越说越气，声音拔高，“紫藤堡那群瘟神！来得比兔子还快！老娘钱都没收拾完！他们就堵门口了！要不是老娘机灵！我的店！我的钱！全完了！全完了啊！你个扫把星！”

莉莉丝一边骂，一边气得直跺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混合著脸上的污跡，显得更加狼狈可怜。

斯科特此刻终於找到了转移注意力的绝佳机会！他立刻凑上前，银灰色的眼眸里闪烁著精明的光芒，脸上带著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好奇，目光在莉莉丝身上扫视著，仿佛在评估一件稀有的艺术品：

“哦？这位是…？”

齐贝伦声音带著一丝郑重和感激：“这位就是莉莉丝女士。橡木镇销金窟的老板。若非她仗义收留…我等恐怕早已落入紫藤堡之手。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哦？”斯科特拖长了调子，他围著莉莉丝转了一圈，目光在她沾满泥污却依旧难掩玲瓏曲线的身段、以及那双带著泪光却依旧勾魂的狐狸眼上停留片刻。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声音带著一丝玩味：“原来是位…巾幗不让鬚眉的奇女子？幸会幸会！”

莉莉丝何等人物？风月场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她瞬间捕捉到了斯科特眼中那丝玩味和…一丝属於上位者的审视与兴趣。她立刻收敛了刚才的泼辣和哭腔。儘管依旧灰头土脸，赤著双脚，但她挺直了腰背，脸上瞬间堆起职业化的、带著一丝楚楚可怜又风情万种的媚笑。那双狐狸眼对著斯科特轻轻一眨，眼波流转，声音也软了下来，带著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和委屈：

“这位大人…谬讚了…小女子…也是被逼无奈…逃难至此…”她一边说，一边状似无意地拢了拢凌乱的髮丝，露出沾著泥污却依旧精致的锁骨。

卡洛斯站在一旁，看著莉莉丝瞬间变脸，又看看斯科特那副“兴趣盎然”的样子，金毛脑袋歪了歪，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狐疑和…一丝看好戏的促狭。

这俩货…好像…看对眼了？卡洛斯心里嘀咕，一个小狐狸，一个小妖精…嘖嘖嘖…有好戏看了！

斯科特那双狐狸般的眼眸在狼狈不堪却依旧难掩风情的莉莉丝身上转了几圈，嘴角勾起一抹精明的弧度。他转向卡洛斯，声音带著一种“发现新大陆”的兴奋：

“卡洛斯神仆…咱们的『圣灵冰泪』生意…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他踱了两步，手指优雅地指向还在努力整理仪容、试图在斯科特面前维持一点“体面”的莉莉丝，“缺一个…能撑得起格调，压得住场子，让那些贵族老爷心甘情愿掏空钱袋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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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莉莉丝，仿佛在欣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我看…莉莉丝女士…仪態非凡！气质独特！正是上上之选！”

卡洛斯正帮莉莉丝拍打她皮裘上的泥点，闻言差点一口唾沫呛到自己，他猛地抬头，指著莉莉丝那张虽然了妆但依旧能看出昔日风韵的脸，声音带著毫不掩饰的荒谬：

“拉倒吧！斯科特！你脑子被老马踢了？！”他夸张地挥舞著手臂，“整个百城！谁不认识她？！橡木镇销金窟的老板娘，当年跟小爷我…咳咳…”他意识到说漏嘴，赶紧咳嗽两声掩饰，“…在百城『纵横捭闔』的时候，半个城的紈絝子弟都认识这位『清倌人』莉莉丝姐姐。你让她当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