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市治安局位於上安区北边,距离安和大厦十几公里。
陆朝坐在公交车前排,大脑好似再次恢復成了未曾被噩梦侵扰的时期,很是轻鬆。
只不过陆朝並未放鬆警惕,视线隨著疾驰的公交车掠过一栋栋建筑。
在经过一片烂尾房时,陆朝好似听到了发动机轰鸣,视线隨意一瞥,便从后视镜看到了一辆白色厢式货车!
陆朝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握紧了扶手,双眼死死盯著后视镜。
距离越来越近,十几秒的时间,后视镜中白色货车的倒影便从后视镜中消失。
紧隨其后的,是沉闷的撞击声响彻。
砰——
公交车遭受到了巨大的衝击力,不受控制的往前滑行十几米。
“啊!!”
“怎么了?”
“有车追尾了,小心啊!”
此起彼伏的惊呼在车厢內迴荡,伴隨著哐啷作响,各种行李相互碰撞。
尤其是坐在最后排的乘客,更是受到了极其严重的撞击,被撞飞了几米远,手脚或多或少呈现了不自然的弧度。
陆朝提前做了防备,並未受伤,眼神冷冽。
这並非是意外,那辆货车是衝著公交车来的!
“好痛!”
“救救我!!快报警!!”
……
陆朝捡起一个老大爷的拐杖,朝车后看去。
白色厢式货车同样受损严重,车头深深凹陷,发动机冒起阵阵白烟。
“艹!!!”
公交车司机晃了晃脑袋,额头上有鲜血流淌,晕晕乎乎的解开安全带,跳下车。
他脚步虚浮的朝著车尾跑去,检查伤痕。
不看还好,这一看顿时让他心都碎了。
“臥槽!你特么没长眼睛啊!怎么开的车!?”
安市的公交车运行路线,大多都是私人承包,只要你有钱,有车,在经过一系列审核之后就能上路收钱。
所以对绝大多数的公交车司机来说,车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寧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看到爱车受到一丁点的划痕。
而现在,属於自己的爱车受损严重,最起码一个月开不了张,令公交车司机气愤难忍。
他跑到货车旁,哐哐砸击。
“下来!你特么下来!看看你做的好事!!”
陆朝冷眼看著这一切。
狭小的公交车內,显然比外面广阔的空地更加適合他战斗。
货车司机是个满脸凶相的光头男,不过与气质不符的是,他竟然赔著笑脸,连连道歉。
“不好意思,走神了,”
说著,光头男迈步朝著公交车走来:“你放心,该赔的我一定赔!”
他越过了受损严重的车尾,站在窗外,手持手机,视线朝车厢內扫视。
在看到手持拐杖的陆朝时,视线顿了顿,扬起一道不算憨厚的笑容。
果然是衝著我来的!
陆朝双眼微眯,分析眼下情况。
公交车司机追上来喋喋不休,发泄著心中怒火。
不过很快,他重重嘆了口气,拨通报警电话,同时招呼著乘客下车。
“你们先下来吧,走不了了。”
有乘客闻言,顿时怒嚷:“那怎么办?我都受伤了,你不给个说法吗?”
“別说了,先打急救电话,有人骨折了!”
……
陆朝无动於衷,和那些伤者们一同留在了车上。
而光头男也没有轻举妄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公交车司机聊著赔偿事宜。
“为什么不直接来抓我?”
陆朝心中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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