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白夜走进铺子,声音沙哑地招呼了一声。

正扒拉著算盘的老林头抬起头,看到是白夜,又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和后背的血跡,吃了一惊:“哎哟,阿夜?你这是咋弄的?快进来!”

“没事,林伯,在林子里不小心摔了一跤,让树枝划了下。”白夜扯了个谎,取下背篓。

“您看看这些,我最近采的药,能换几个钱?”

老林头接过来,打开背篓扫了一眼,险些惊掉下巴。

“小夜啊,你这,怎么这么多,虽然个个年份不高,但这数量顶的上一个资深採药人一个月的量了。”

“林伯,我是运气好,找到了个窝子,这不,为了这点药,差点搭条命。”

“哎呦,你也是,现在你白家就剩你一个人了,可不能出事,来来来,我给你上点药。”

“好,谢谢林伯,费用您在草药钱里扣。”

“说啥呢,这点伤药不值钱,我刚刚看了,你这框药算你六两。”

“行,谢谢林伯。”

白夜点点头,明白林伯已经价格很公正了,不过自己现在急需钱买点吃的和伤药,这恩情记在心里。后面的好药材还是留给林伯。

老林头数出银子递给白夜,看著他嘆了口气:“唉,造孽啊。还没吃早饭吧?正好,我家那小子在隔壁麵摊等我吃饭,你也一起吧,算林伯请你的。”

白夜本想推辞,但肚子不爭气地咕咕叫了起来,加上身体实在虚弱,便点点头:“那……谢谢林伯了。”

隔壁的麵摊热气腾腾。老林头带著白夜过去,一个浓眉大眼、穿著粗布短打的少年已经坐在那里,正是林莽的大儿子——林虎。

“虎子,多叫碗面!”老林头招呼道。

“好嘞!”林虎应了一声,看到跟在后面的白夜,眼睛一亮,“阿夜哥?你咋跟堂爷爷一块来了?快坐快坐!”他连忙往里挪了挪,给白夜让出位置。

热腾腾的阳春麵很快端了上来,上面还臥著一个荷包蛋。老林头特意给白夜加的。白夜看著眼前这碗面,鼻头莫名有些发酸,低声道了谢,便埋头大口吃起来。

“阿夜哥,你这背上的伤……真是摔的?”林虎一边吸溜著麵条,有些不信,他从小在山里野惯了,树枝划伤不是这样。

白夜含糊地嗯了一声,转移话题道:“虎子,你最近……还在跟你爹学打猎?”

“嗨,学著呢!”林虎少年心性,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有些兴奋又有些抱怨,“就是太苦了!我爹那老顽固,非说打猎是手艺活,得下死功夫练眼力、练臂力、练腿脚!天天让我扎马步、拉空弓,烦死了!”

“练武?”白夜心中一动,装作不经意地问,“那……镇上有教人练武的地方吗?比如……武馆?”

武馆?”林虎愣了一下,隨即摇摇头,“咱们这虽然人多,但穷乡僻壤的,哪有什么正经武馆,有的那几家也是招摇撞骗,学不了什么真本事,不过……”他压低了一点声音,凑近白夜。

“我听我爹提过一嘴,说镇西头的『威远鏢局』里,有几个鏢头功夫很硬!特別是总鏢头杨彪,听说早年在大城里混过,一手『开山刀』耍得虎虎生风,能一刀劈断碗口粗的树,鏢局有时候也收些学徒,不过……”

“不过什么?”白夜追问。

“不过听说规矩大,要求严,而且……”林虎挠挠头,“要交钱的!好像叫什么『拜师礼』?我爹说,少说也得准备个……这个数!”他伸出三根手指头,在白夜面前晃了晃。

“三两?这么便宜。”

林虎瞪大了双眼补充道:“是三十两银子,还得看人家收不收,我爹说,那是有钱人家孩子或者有门路的人才能去的。”

三十两银子!

白夜只觉得嘴里刚吃下去的麵条都有些发苦。他现在总共才六两,还需要置办一些进山的用品,二两费是需要的,学武之路光入门就艰难如此。

白夜默默吃著面,心中却翻江倒海。山君令给了他希望,但成长需要时间。堂兄白昌的威胁就在眼前,武馆的门槛高不可攀。

还是得搏一搏那株赤血参,看来得使一手调虎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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