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白星喊醒章清,用过早膳后便出了门。
往半山腰去、挑水、扛担练桩功...日復一日。
不过今日似乎有些不同,韩景春让白星取了一根木枪才出门。
“你既已桩功小成,那便无需放太多心思,清晨午后各练上一个时辰便可。现今心法才是重中之重,需多多练习。
“对了,若是想练枪法自然也可,但不可勉强。”
练完桩功,看著一旁早在练习枪法的章清,白星有些感慨。
过往的日子里,自己堪堪练完一天桩功时,章清就已早早將桩功、心法和枪法全过了一趟,开始东跑西躥,游山玩水。
不是不肯练,而是这些功法对章清来说太简单。
依稀记得,那《担山桩》在章清手里没活过半个月,便被练至小成。
而他的境界,白星也不是没问过,而是懒得再问。
“昨天我身体里有一团热热的气產生,师父说这是我入了甚么鸟流。”
“周天?哦哦,就是让那团热气走过全身是吧,两盏茶功夫就走完了,没意思。”
“唉,师父说我进境太快,要先扎实基础,不能这么快进二流,故让我压制修炼速度...真是无趣。”
人比人,气死人。
师父伤脑筋也只是伤在章清没有上进之心,空有一身天赋却每日只想著游戏人间。
白星篤定,若是章清有自己一半毅力,怕不是早早突破二流之境了。
不过自己倒也没有什么异样情绪,毕竟人各有命,更何况自己身怀神秘画卷。
章清走完终式,耍了个漂亮的枪,立刻恢復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星哥,你帮我把把风!我去耍会儿...咦?”
茂密的树林里,走出几道人影,与师兄弟年龄相仿。
为首那人长著鹰鉤鼻,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张师兄,想不到林子里別有洞天啊...怎么有人?”
章清看清了来人面孔,顿时笑得露出银牙。
“哟,张五师兄,好久不见啊!”
张五此刻神情阴沉地可怕。
“哼!”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他冷哼一声,便转头想走。
这时,前面触了逆鳞那人看到了一旁的白星,眼珠子一转,连忙劝住张五。
“师兄,师兄!你看边上那人!”
张五扭头,注意到了边上身形单薄的白星,脸上的阴鬱被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替代。
“此人应该就是那韩景春的大徒弟,白星。
“门里相传,这白星资质奇差,练武数月却迟迟不入流。”
听他这么一说,周围人也纷纷起鬨。
“是啊是啊!咱可不能在他这儿丟了场子!”
张五有些城府,心中浮出一计。
从小到大他都被人捧著哄著,哪里受过什么委屈?
在小比败给入门比他晚的章清,始终是他心里的一个坎。
但他的师兄,似乎是个突破口。
想到这里,张五嘴角勾起挑衅的微笑,对旁人使了个眼色。
狗腿子们心领神会,故意提高音调:“旁边那位是白星白师兄吗?久仰久仰。
“我等早有听闻,白师兄毅力可嘉,將来必成武道大家!”
“是极是极!只是...唉,可惜,可惜!”
章清笑容消失,手中木枪抬起:“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可惜白师兄天资...饶是韩长老也是煞费苦心,也无济於事啊。”
“是啊是啊,练武练武,就是不知练到哪儿去了...”
“住嘴!”章清怒视几人,“你们算什么东西?星哥已经入流了!”
静默数刻,几人面面相覷略显错愕,但隨即又掛上戏謔笑容。
入流了又如何?定是侥倖!
“哎哟,入流了好哇,可千万不要在小比上丟人吶——
“白师兄这番本领,我等欲赐教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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