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最后一丝顾虑也消散了。

“既然你心向《奔雷枪》,那为师自当倾囊相授!”

外界不知多少武者覬覦的绝学《奔雷枪》,就在静室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陈旧木箱里。韩景春將其庄重取出,解开上面的油布,露出一本材质特殊的书册。

韩景春轻轻抚摸,脸上浮现追忆之色,便將其递给白星。

“此乃为师当年习练之心得手札,上面有不少感悟与註解。”他语气肃穆,“徒儿,你且看好了。”

他隨手取过静室墙壁上的木枪,摆了一个架势。

“《奔雷枪》之要义,在於一个『疾』字,但此『疾』非指莽撞之快,而是『动如雷霆收震怒』之势。此乃第一境之名讳,也是精要所在。”

韩景春声音沉凝,开始讲解第一式基础架势。

他一边说,一边在白星面前缓缓比划著名动作要领,每一个细微的肌肉收缩、关节扭转、重心转换都力求清晰。

“真气从丹田起,沿著刚形成的周天路线,匯於双臂。来,你试试。”

他取过另一只木枪,丟给白星。

白星接过,屏息凝神。

然而,当他亲自上手,一股前所未有的滯涩感瞬间涌遍全身。

不仅是真气走向乱了套,就连最简单的枪势都歪歪扭扭、力不从心。

“毋要心急,《奔雷枪》对你而言本就高深,入门不急於一时。”

白星努力模仿韩景春的一招一式,却始终不得要义。

时光飞逝。

——————

日光角度不断变化,映出静室里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天色,由明亮染上金黄,再慢慢沉淀为暮蓝。

白星的识海中,画卷上的四个大字不断明灭,却始终没有亮起。

木枪拄地,白星两股战战,练功服一次次被汗液浸透又重新乾涸,早有白渍沾染。

虽然狼狈不堪,但白星的眼底始终燃烧著倔强,欲再抬起木枪。

然而,一只大手將其按住。

“好了,星儿。”韩景春的声音带著欣慰,却又不容反驳,“武道本就是水磨工夫,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白星闻言,身体骤然一松,那股强撑的劲头卸下,顿时感到四肢百骸都传来强烈的酸痛和空虚感,丹田內的真气更是消耗殆尽。

韩景春失笑:“你这馋猫,今日突破境界,又成功运转《伏气功》周天,本已是天大的惊喜。

“再不劳逸结合,怕是要经脉受损、伤了根基。”

他摸摸白星的髮髻:“能有这份心气,为师便放心了。”

白星喘著粗气:

“弟子明白。谢师父教诲!”

“嗯。”韩景春满意地点点头,隨即话锋一转,“对了,你既已正式步入武者之境,成为我铁枪门真正的內门弟子,按门规,必须参加一次半月后的『每月小比』。”

“小比?”白星抬起头。

按韩景春的解释,每月小比门內为磨礪新晋弟子而设的擂台比试,每个月一次。

门內鼓励多多参加比试,不论输贏,只为磨礪搏杀技巧与意识,体验实战的氛围。

“尚有半月,你好好努力。”

白星听出了师父的期许,正好自己也有此意。

两世为人,白星自懂得报恩。

前途遥遥无期时,是师父顶住门內压力与閒言碎语。

此天赐良机,自当尽心尽力为师父正名!

就在此时,静室木门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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