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赶紧招揽人才。
张牧看了一眼刘文善问道:“人口流入问题如何?”
刘文善飞快的开口道:“陛下,自春耕以来,蜀地流民回归之势愈发汹涌!仅五月一月,川东夔州、川西成都就收纳流民七万余人,加上川南瀘州、宜宾等地,全川流民归籍已达二十五万。”
他翻开帐册,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登记记录:“这些流民多来自湖广、陕南,听闻蜀地『分田免赋、无兵灾』,拖家带口沿长江、栈道而来,我大西设立农社分田制,让九成流民都分到了耕地。”
张牧要搞农社,要降低科举的难度其实压力也很大。
不过,真的推行起来,压力反倒是没有那么大。
原因也很简单。
绝大多数的士绅,地主阶级先是被老爹杀了一批,后来清兵来了又杀了一批。
张牧忽然间就发现,自己的政策好像是很容易推广的的样子。
“陛下圣明!”
汪兆麟立刻上前一步,拱手笑道,“这都是陛下推行『农社+军屯』新政的奇效!如今成都平原的秧苗长势喜人,自贡盐井復產三成,嘉定铁坊日夜赶造农具,蜀地已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太平景象!”
说到这里,汪兆麟也是亢奋起来:“依老臣看,照此势头,不出一年,咱们就能拉出三十万大军,甲冑精良、粮草充足,北伐中原也不在话下!”
张牧放下手中的流民名册,目光扫过殿內眾臣,嘴角噙著一丝浅笑:“丞相又在捧杀朕了。流民归蜀是因他们想安稳度日,可不是为了给朕当兵。”
话音刚落,王尚礼出列:“陛下此言差矣。百姓安稳了,才能谈强军。老臣还记得,先帝生前常说『以四川为基,南图云贵,再东出湖广』,如今四川这个根基总算扎稳了!”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睛亮起精光:“老臣斗胆进言,当趁此时机即刻出兵云南!”
张牧看著王尚礼道:“说说你的看法!”
王尚礼深吸了一口气:“其一,我军上下一心,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三位將军皆为陛下心腹,再无昔日派系之爭,此乃无內部倾轧之利!”
张牧略微沉吟。
也知道这仨对自己算是佩服,基本上是不会內斗了。
顿了顿,王尚礼继续道:“其二,流民归蜀、农社兴旺,蜀地百姓已视陛下为再生父母,出兵云贵是为开拓疆土、护佑西南,必然人心所向!”
“其三!”王尚礼竖起了第三根手指道:“我大西粮库已积粮百万石,工部每月能造火炮十二门,咱们粮草军械充足,无需像从前那样以战养战,可堂堂正正进兵!”
殿內响起低低的附和声。
王尚礼又加重语气:“最要紧的是,刘文善大人的情报早已探明,清军主力要南下东南,针对隆武,云贵一带清军不过万余;南明在云南的沐府已形同虚设,贵州军阀各自为战。这等『清军未染指、南明势弱』的机遇,千载难逢啊!”
张牧指尖轻叩案几,看向刘文善:“文善,说说云贵现在的具体情况。”
刘文善收起帐册,神色变得凝重:“回陛下,云南如今……很惨。”
他从袖中取出情报司绘製的舆图,铺开在案上:“云南自沐天波失势后,土司混战不休,大理、丽江各据一方,去年大旱又饿死不少人,百姓易子而食者比比皆是;贵州更甚,清军劫掠后,贵阳、遵义十室九空,剩下的百姓要么躲进深山,要么依附土司,官道上连商队都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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