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张牧嘆了口气,指尖在地图上画了个圈,“我去成都这趟,才知道咱们的日子有多难。成都城里粮荒严重,百姓易子而食的传闻都有了,从重庆调过去的粮食只够勉强吊著命。”

嘆了一口气,张牧继续道:“咱们的存粮根本耗不起,拖久了,不等清军打来,咱们自己就得先乱。”

张牧现在也算是明白了,能不能打,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有些时候並不是想当然。

最开始还想著拖。

拖下去就贏了。

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拖下去的资格。

背后打的不是你的计策,不是你的士兵是否能够能征善战,而是要看你的国力如何。

自己想要发展,想要发育,清廷未必就给自己这个时间。

李定国眉头紧锁:“可速战速决……风险太大了。”

“风险大,不代表没机会。”

张牧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手指重重落在“成都”与“重庆”之间的位置:“陈泰他们一路西进,消息闭塞,未必知道成都已经易主,更不知道鰲拜已经成了咱们的阶下囚。”

李定国一愣:“陛下的意思是……”

“他们不知道鰲拜被俘,咱们就给他们造个『鰲拜』出来。”

张牧嘴角勾起冷笑,“传消息给陈泰,就说鰲拜已在成都整顿好兵马,正等著与他们东西夹击,一举夺回重庆。让他们放宽心,加快速度赶来匯合。”

李定国眼中瞬间亮起:“陛下是想诱他们深入?可他们会信吗?”

“由不得他们不信。”张牧解释道,“肃亲王战死,鰲拜是他们在川中唯一的指望。他们迫切需要一个『盟友』来分担压力,只要消息做得逼真,再让几个『逃回的八旗兵』添油加醋说几句,他们必然会信。”

“等他们放鬆警惕,急著赶来与『鰲拜』匯合,咱们就在半路上设伏——涪陵到重庆的铜锣峡地势险要,正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长江:“他们以为是夹击我们,其实是钻进咱们的口袋。鰲拜这颗棋子没用在成都,用在这儿,正好能发挥最大作用。”

李定国抚掌道:“陛下此计甚妙!这样一来,咱们既能避开正面硬拼,又能利用地形优势打伏击,新兵也能在旁辅助,减少伤亡。”

“但这事得做得隱秘。”

张牧叮嘱道,“让刘文秀从俘虏里挑几个机灵的八旗兵,好好『调教』一番,此外,这段时间,我也从鰲拜的亲兵这里弄到了一些情报,譬如鰲拜的行文风格、清军內部的暗號、成都的兵力部署细节等!”

略微的顿了顿,张牧继续道:“让他们带著假消息去找陈泰。再让重庆城內放出些『担忧被夹击』的风声,兵力部署也要稍微的配合一下,让清军的细作传回去,做得越真越好。”

“臣这就去安排!”

李定国点点头。

“等等。”张牧叫住他,语气凝重:“告诉刘文秀,伏击的关键是速战速决,缴获他们的粮草——成都和重庆都等著粮食救命,这一仗不仅要打贏,还要把清军的粮车全留下,召集诸將,我们討论一下,一定要配合好。”

“臣领旨!!”

李定国离去后,张牧独自站在窗前,望著奔腾的长江水,心中也是思虑万千,他也琢磨著自己这个计策未必就能成功。

一个是细节,另一个就是陈泰和屯齐是否急於立功,主要还是打一个信息差。

速战速决是险招,一旦输了,很容易被发现自己粮草也有问题。

但这也是眼下唯一的破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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