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下来,张牧是看出来了,清军损失不大,主要还是火炮进攻,目的就是损耗自己的兵力。
清兵这边的粮食足够,自己这边的粮食可就是不够了。
李定国嘆了口气:“可硬拼下去,咱们这点家底迟早要打光啊。”
“硬拼当然不行!”
张牧的手指在地图上滑动,忽然停在清军大营的位置:“你觉得,豪格现在在不在对面大营?”
李定国一愣,隨即肯定道:“一定在。豪格此人好大喜功,这种决定性的战役,他必定亲临前线督战,陛下,您的意思是!”
“那就好办了。”
张牧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偷袭他的大营,有没有可能?”
李定国立刻摇头:“难如登天。清军大营戒备森严,外围有三道岗哨,夜里更是篝火通明,咱们的人根本靠近不了。”
“正面偷袭不行,那如果……”
张牧的声音压得很低,“派一个实力足够强的人,悄悄潜入大营,刺杀豪格呢?”
李定国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刺杀?陛下,这太冒险了!豪格身边有亲兵护卫,都是百战精锐,而且……”
他话锋一转,面露难色:“谁有这样的实力,能在万军之中取上將首级?”
张牧微微一笑,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朕。”
李定国惊呆了:“陛下,你?”
张牧点点头:“对!”
穿越过来开了力量掛,张牧对自己还真是有些信心。
“陛下万万不可!”李定国霍然起身,连连摆手,“您是大西的根基,怎能亲身犯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就真的万劫不復了!”
“正因如此,才必须朕去。”张牧语气平静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也看到了,清军的优势太大,正面硬拼咱们没有胜算。只有製造混乱,才有一线生机。”
他站起身,走到帐外,望著远处清军大营的灯火:“朕的身手你也见识过,寻常刀剑伤不了朕,夜里潜入大营並非难事。只要杀了豪格,清军必定群龙无首,到时候你立刻率军全线进攻,一定能击溃他们。”
李定国微微皱眉:“陛下,豪格身边有三百巴牙喇亲兵护卫,个个都是满洲精锐,哪怕您身手再好,潜入大营已是九死一生,何况近身刺杀?”
他望著张牧,语气带著近乎哀求的恳切:“这险实在冒不得!”
张牧沉默片刻,忽然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地看向李定国:“如果……你李定国降清呢?”
“陛下!”
李定国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腰间的佩刀“呛啷”出鞘半寸:“臣对大西忠心耿耿,绝无二心!陛下怎能出此言语?”
“稍安勿躁。”
张牧摆了摆手,示意他收刀:“朕不是质疑你的忠心,这是计策。”
他俯身靠近案几,声音压得极低:“你假意降清,就说看不惯朕年少轻狂,想献城立功。带著亲兵绑了朕,作为投名状送到豪格面前——这样,朕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地见到豪格了?”
李定国瞳孔收缩:“那,见了豪格之后呢?”
“那就是他的死期了!”张牧说的十分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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