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面前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女人家的褻裤。
估摸著是抓他时隨手从铺子上拿的。
卫渊想了想,觉得不敲他一笔就放走,肯定会出事。
於是冲林河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服下变声药。
然后喉头一紧,便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嗽声果然和以前不一样,而且喉咙里面的肌肉越来越紧绷,咳嗽声也越来越尖利。
“唔唔唔……”曹进南被惊醒了,奋力扭动身体,身上的肥肉便滚动起来,瞧著像只蚕宝宝在蠕动。
等到卫渊取出他嘴里的褻裤,曹进南立马大喊起来:“救命,救命啊!”
卫渊连忙伸出左手按住他嘴巴,右手想扇个巴掌上去,结果一看这傢伙的左半边脸肿得跟发麵馒头似得。
只好撇撇嘴,把手收了回来。
然后从佩囊里面掏出匕首,用刀尖往曹进南脖颈上一顶,他立刻不动弹了……
“你那个朋友已经交了银子走人了,现在轮到你了。”卫渊语调阴沉地说道:“说吧,愿意交多少银子买你这条命。”
“你……你要多少?”卫渊捂嘴的手一松,曹进南立马问道。
“我当然是越多越好,而且必须是现银,你有多少?”
“我……”曹进南张张嘴,似乎想討价还价,结果被卫渊拿匕首往大鬍子上面划拉了一下,立马喊道:“別动我鬍子,我在安溪就有银子,都给你。”
呦,看来鬍子才是曹进南的软肋啊。
卫渊乐了,索性一把揪住大鬍子,使劲拽了一下道:“你要是骗我,我把你鬍子都颳了!”
“別別……我不骗你,我平时收来的现银都放安溪乐家庄了,总共……总共有二万多两。”
“二万多两?”卫渊倒是有些佩服这傢伙了。
要知道这可是现银。
大熵五十两一锭的元宝官银,一个將近两公斤重,二万多两差不多要八百公斤了。
这么重的分量,人根本挑不动,得用车去拉!
於是扭头看了林河一眼,就见老林眼睛发亮,然后咧嘴一笑,凑到卫渊耳边说道:“我们有车。”
“我记得你在春来居里面吼过一嗓子,说自己是温陵府知府,不知是真是假?”
“假……假的……”曹进南现在那个后悔啊,早知道碰上绑票的土匪,打死我也不暴露身份啊。
“好吧,我们只要银子,管你真假。”卫渊鬆开曹进南的鬍子,问道:“怎么去取银子?”
“我,我写张字条,再加上我的一根鬍子……但凡这两样东西齐全,庄主不会多问一句话。”
卫渊用匕首割断一根鬍子,拿在手里打量一眼,发现质量非常好。
不但油光水滑,而且又黑又粗,真不是普通人养得出来的。
曹进南显然很心疼,不住地问:“你到底拿走几根?別拿太多,养起来很费劲的。”
卫渊把鬍子递给林河,示意他去拿纸笔。
然后用匕首拍拍曹进南的脸颊,说道:“银子到手就放你走,但是如果去取银子的人出现意外,我管你是不是知府,开膛破肚给你掛府衙大门上去。”
“绝,绝不会出现意外,就是……你们得准备一辆大车,要不然恐怕拉不走那么多的银子。”
林河取了纸笔进来,卫渊解开曹进南手上的绑绳,將他扶起坐好,然后站到他背后。
“別在字条里面耍样,万一被我看出什么藏头露尾的东西来,我现在就把你鬍子刮乾净。”
“我就写一句话,绝不藏头露尾。”曹进南鬆绑之后第一件事情不是拿毛笔,而是非常仔细地梳理了一遍大鬍子。
等到完全捋顺,方才推开眼罩,拿笔写字条。
的確就一句话:“所有现银交於来人带走。”
卫渊伸手拿过字条,重新给他双手绑上,戴上眼罩,这才冲林河摆了一下脑袋,两人向外走去。
“这笔银子必须去拿走,要不然他会心生怀疑。拿到之后,你派人来县衙告知我一声,我就带人来救他。”
林河点点头,“大人,我找家信得过的钱庄把银子存了,银票我过几天给你。”
“不用都给我。”卫渊摇摇头,“你和今晚干事儿的兄弟们拿一半。”
“大人……”
“就这么定了。”卫渊摆摆手,然后轻轻嘆了口气,把阿四的事情说了。
林河的表情倒不是很意外,只说了一句:“他和阿巧是青梅竹马,从小好到大。要不是阿巧在沈三那边签了卖身契,早就成亲了。”
“阿巧家里还有人吗?”
“好像有个瞎眼的老娘和一个哑巴弟弟,反正日子挺艰难的,要不然也不会在阿巧十岁的时候把她给卖了。”
“从我那份里拿一千两送去,但別一次都给,以防有人覬覦。反正这事儿林管事你多操点心,算是帮我忙了。”
“大人言重了,阿四是咱们的兄弟,这事儿理应咱们来做,怎么能让您破费呢?”
“你们管你们的,我管我的,就这么定了。”说罢,卫渊大踏步向外走去,很快消失在茫茫蒿草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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