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钟汉卿笑了起来,“要价挺高啊。”

“钟大人,今晚或许是你们唯一可以抓住陈覃贤的机会。因为鹿青鳶和常二娃都不在他身边,抓他可谓不费吹灰之力,就看您答不答应我的条件了。”

“我用刑呢?”钟汉卿把脸转向卫安。

卫安摇摇头:“他大龙碎了,身体感觉不到痛楚,动刑没用。”

“灌辣椒水呢?”卫渊问。

“那可能一下就呛死了。”

好吧,看来只能答应这傢伙的条件了。

见钟汉卿的目光重新看向他,宋彦便道:“口说无凭,立字为证。钟大人签字画押之后,我就告诉你陈覃贤在哪里。”

钟汉卿也不多话,转身去找纸笔。

宋彦又对卫安说道:“安北堂,这张字据你替我收著。钟大人若是不兑现诺言,我便咬舌死给你看。”

卫安感觉自己被人碰瓷了。

你岁数都跟我一样大了,让我帮你养老?

早知道不废你武功了,真是没事找事。

心里懊恼,脸上却不动声色,笑了笑道:“放心,我做你保人就是!”

一听这话,宋彦才算真正鬆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钟汉卿很快就回来了,把写好的字据举到宋彦面前,这傢伙仔仔细细地看完,道:“签字画押后,交给安北堂。”

钟汉卿扭头看了卫渊一眼,意思你想出让他招供的法子吗?

见卫渊微微摇头,便签字画押,然后递给卫安。

“宋彦,可以说了。”卫安收好字据,开口说道。

“陈覃贤和曹知府现在安溪西坪镇上的春来居,今晚他们会在春来居里面过夜。曹知府也没有带隨从,所以现在赶过去,定能轻鬆抓个正著。”

“春来居,是青楼吗?”卫渊问。

“对!金陵府赫赫有名的青楼,陈覃贤和曹知府是那边的常客,这次来荣县之前,已经约好去那里玩耍。”

“不过……春来居的老鴇沈大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需要小心对付。但你们有安北堂和巡天监特使,沈大懂事的话应该不会插手干预。”

“沈大不是沈三的大姐么,难不成这春来居其实是个杀手窝?”卫渊脱口道。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宋彦更是好奇打量他一眼,问道:“你认识她?”

“我问你,沈三被你们灭口之事,沈大知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要不然陈覃贤怎么敢去那边喝酒。”

“那为何这次刺杀四皇子要用沈三的人而不是沈大?”

“因为沈三和沙海帮最熟,能借到去南洋的快船。”顿了顿,宋彦又道:“而且沈三没她大姐那么聪明,灭起口来更容易。”

卫渊微微点头,想了想,觉得陈覃贤没那么容易抓。

除了沈大这个麻烦之外,还有曹进南。

知府大人一旦较起劲儿来,还真不容易把陈覃贤带回来。

“现在衙门外面还有你们的人吗?”卫渊问宋彦。

“跟我来的就三个人,他们应该都死了吧。”

卫渊转身向外走去,边走边对钟汉卿道:“叔,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少爷,我跟你一起去!”

“行!”

一听卫渊答应了,卫安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屁顛屁顛地在后边跟著,搓著双手道:“当年,老爷但凡去有危险的地方,都是我护著他。”

“卫安,宋彦说你十六岁时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但那天你好像跟我说过,你是十六岁来我们家的,对吧?”

“对!”

卫渊站住脚步,扭头看他:“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来我家?为什么当了这么多年的家僕。”

“边走边说吧。”

卫渊转身继续向前走,到牢房门口时,就见两个值夜的狱卒还活著,此刻全都缩在墙角里面瑟瑟发抖。

看来这大牢克牢头啊,这才几天工夫死俩了……

“哥,你们去哪儿?”查贇就守在大门口,听见脚步声回头问道。

“出去一趟,你继续守在这里,別乱跑!”

“哎!”查贇点头答应。

从西衙后门出去,街上静悄悄的。

卫安一边走,一边把他当年的事情都说给卫渊听了。

安家在北直隶是世家大族,安北堂是含著金钥匙出生的。

不过他自幼喜欢舞枪弄棍,家人就给他请了一位八极拳名师教他练战八极。

所谓战八极,就是能上战场的八极拳!

因为八极拳原本就是脱胎於枪术,只不过后人练习的时候只重拳架,不重拳意。

慢慢的,战八极就失传了。

但是这位八极拳名师却是战八极唯一传人,之所以愿意教安北堂,完全是看出来他天赋异稟,是传承战八极最好的一棵苗子。

果不其然,安北堂练到十岁时,他师傅已经打不过他了。

因为师傅的枪气最多出去半丈远,安北堂却足足有三丈!

於是师傅就想带他进山去找修为更高的师爷继续调教,但是安北堂的父母却不答应了。

毕竟在家练练还行,跑深山老林里头去跟当和尚有什么区別?

不过安北堂执意要走,一天晚上跟隨师傅偷偷跑了。

这一跑就是整整六年,等他出山之时,整个江湖已经无人是他对手。

他的战八极枪气之强,可谓百年不遇!

手中无枪,却有无数把长枪可以隨时刺向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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