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加快脚步,走进牢房一看,果然有呼吸了。
不过心跳非常微弱,神志也没有清醒。
若是在现代社会,这时候就应该进icu抢救了,但现在只能看罗世勛自己的造化了。
於是让狱卒找来一张乾净的草蓆,把他放了上去。
又慢慢餵了一点清水,刚放下杯子,黄仁贵像是被人一脚踹进来似的扑倒在门口,神色极其慌张地喊道:“出,出事了……”
“慢点说。”卫渊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问道:“是牢头出事了?”
“对,他们……他们一家全死了。牢头……牢头的脸皮被扒掉了……”
“啊?”卫渊大吃一惊。
没等他说话,刘瞎子忽然喊道:“快,去大食国人身上找乳香,立刻点起来!”
“为什么?”卫渊扭头问。
“剥皮换相,顶替真身,这是影门的手段,唯乳香菸气可破!”
一听这话,卫渊的头皮都炸了。
这个世界的邪门玩意也太多了吧,防不胜防啊!
黄仁贵已经往关押大食国商人的牢房跑去,到了跟前大喊一声:“谁身上带著乳香?”
“我有!”一个大食国人从怀里掏出个绒布小袋子递过来。
黄仁贵一把抢在手里,跑回卫渊面前,打开袋子给他看。
就见是一堆微透明的树脂状颗粒,有的顏色深,有的顏色浅。
一股清新的药香扑鼻而来,倒是令人精神一振。
“快,找颗大的先点上!”刘瞎子喊道。
黄仁贵连忙去找了一个瓷碗,放了一颗指甲盖大小的乳香进去,然后用烛火点燃,烟气立刻就冒了起来。
刘瞎子接过瓷碗,先绕著卫渊和黄仁贵走了一圈儿,盯著两人的鼻樑看了一会儿,又去门口熏了熏两个狱卒和罗书吏,这才走了回来。
然后把罗世勛也熏了一下,確信不是顶替假冒的,冲卫渊点点头道:“都是本尊。”
好么,刚才熏我是怀疑我也被掉包了?
“老刘,为啥用这烟一熏就能分辨真假?”卫渊问道。
“因为乳香有非常强大的镇静安神作用。”刘瞎子开始解惑。
“剥下来的脸皮敷得再紧也是有缝隙的,练影术的人必须始终吊著一口气才能绷紧,偏偏乳香就是松这一口气的。”
“气鬆了,皮肤也会跟著松。两层脸皮贴合不紧,上面那一层就会起皱。”
“尤其鼻樑那一段最是明显,所以乳香是破影术的最有效之物。”
“不过此物价比黄金,一般人用不起。只有大食国人会隨身携带,因为他们就是做这个生意的。”
卫渊注意到黄仁贵偷偷从袋子里抠出两颗乳香,塞进了腰带里面。
说明这玩意的確值钱,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干。
於是一伸手道:“给我!”
老黄连忙把袋子递过来。
“还有!”
“呃……”黄仁贵脸一苦,把刚塞进腰带里面的两颗乳香重新抠出来,放进袋子里面。
“老刘,你和黄班头先去牢头家里验尸,路上注意安全。”
“是!”
“天还没亮,別叫么儿了。黄仁贵,你一会儿帮忙背尸回来。”
“啊?”老黄傻眼。
卫渊从袋子里掏出一颗乳香递过去,“以防万一,带上这个。”
嘿嘿!
这傢伙立马笑了,接过乳香哈腰点头:“您放心,我一个人背两具尸体都没问题。”
乳香默默燃烧著,把牢房里原本浑浊恶劣的气味冲淡了许多。
罗世勛的呼吸好像也平稳了一些,不过双眼依旧紧闭,脸上依旧不见丝毫血色。
卫渊想了想,转身出去。
到了牢房门口,就见沙海帮的人已经把尸体处理乾净了,只留了两个人正在用清水扫地。
“林管事呢?”卫渊问其中一人,然后他就回头吹了一声口哨。
哨音刚落,林河像是从地里冒出来一般出现在卫渊面前,“大人,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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