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了……”听出卫渊声音不对,黄仁贵跌跌撞撞地奔来,到了跟前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就见罗世勛半跪在木柵栏跟前,双眼紧闭,早已没了呼吸。
对,他手脚依旧銬著,但是裤子却脱下来了。
然后在一根柵栏上面打了个结,把脖子套进去,人往下一沉,活活把自己吊死了……
噗通!
黄仁贵跪下了,“大,大人,我,我,我……”
“开门,快!”卫渊一边伸手摸罗世勛的颈动脉,一边喊道。
“牢头!”黄仁贵吼了一嗓子,隨即想起这傢伙去茅房了,立马转身往门口奔去。
门边的墙上掛著一串备用钥匙,统统抓在手中连滚带爬地回来,哆哆嗦嗦地打开牢房的门,然后卫渊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双手抱住罗世勛的身体,將他的头从绳套里面退出来。
在地上放平之后,卫渊一手摸颈动脉,一手探鼻息。
然后耳朵贴到心臟位置听了听,隨即示意黄仁贵把手銬和脚镣都打开。
从胸口温度来看,心臟停跳在五分钟以內,这个时候使用心肺復甦术有一定概率能救回来。
於是身体跪直,两手十指交叉按住胸口开始做急救。
一边按,一边对黄仁贵道:“把牢头和刘去病都叫来,快!”
黄仁贵又连滚带爬地出去,没一会儿工夫刘瞎子背著工具箱进来了,一看这副场景,脱口道:“他,自尽了?”
“不可能!”卫渊一边按压,一边说道:“一定是有人趁乱偷偷溜进来杀了他。”
刘瞎子蹲下身,抓起罗世勛的左手摸了摸脉搏,然后摇了摇头,道:“死了。”
“心臟停跳没多久,抢救一下或许能活。”卫渊加快按压速度。
刘瞎子看著他的动作,脸上又露出那种不明觉厉的表情。
这时,黄仁贵一股风似地回来了,“大人,牢头不在茅房里面,估摸著跑回家了。”
“回家?”卫渊眉头皱起,“他家你认识吗?”
“认识,就在两条街外的桂巷里面。”
“你现在就去,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
“是!”
“老刘,你帮我看下他口鼻是否乾净。”
“哎!”刘瞎子答应一声,蹲下身用手掰开罗世勛的嘴巴看了看,又往鼻孔里面瞅瞅,道:“乾净!”
“捏住他鼻子,往他口中吹气!”
“啊?”刘瞎子傻眼。
这不是要亲嘴吗?
我虽是仵作,验尸背尸刨尸,但从来没亲过尸啊!
见他发愣,卫渊便实操给他看。
“把他下巴抬高,这样气道就通了。然后捏住鼻子,往他嘴里吹气。”说话间,卫渊已经开始吹气,刘瞎子注意到罗世勛的胸脯微微隆起了一下。
连续两次吹气之后,卫渊继续按压胸部,一边按一边说道:“心臟刚停跳没多久,里面还是活血,必须用按压的方法送到脑部去,儘量延缓脑死亡的时间。”
“因为血液里有……”他想说氧气,但怕刘瞎子理解不了,就道:“生气,但凡生气不断,人就有可能活过来。”
“哦……”刘瞎子微微点头,虽说表情还是半懂不懂,但是看得出来,他被深深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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