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事,路见不平谁不帮一把?更別说咱们还认识。”

他本就跟『猪上树』、『马得草』有旧仇,而且他更瞧不起那些满大街拦著小姑娘,强行『嗅蜜』的。

就算乔玉娇她们不在,那一架也少不了。

李春明摆摆手,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乔玉娇却急得直跺脚。

请吃饭是她提议的,她也拍著胸脯跟朱霖保证能请到的,要是连人都请不去,那多没面子啊!

一著急,手指被挎包勾了一下。

这一下反倒让她灵光一闪,赶紧从包里掏出厚厚一叠手稿:“那这个呢?没有你的指点,我可写不出这么好的文章。你圆了我文学的梦想。”

见李春明还在犹豫,乔玉娇乘胜追击:“一顿饭而已,你还好意思再推辞啊?”

李春明被乔玉娇看得有些想笑,点了点头,应下了。

“后天上午11点,西单见!”

生怕李春明反悔似的,乔玉娇边后退边挥手:“说定了啊!不见不散!”

到了约定的这天,李春明身穿藏青色中山装,胸前的口袋插著一支黑色的钢笔,出了门。

布料硬挺得有些硌人,举手投足间总觉著不自在。

早在《牧马人》在《收穫》上发表那会儿,苗桂枝和李春华就按捺不住要给李春明置办身行头,当时好说歹说才拦住。

这回得知他进了《国家青年报》当编辑,娘俩坐不住了。

也不管晚饭不晚饭了,风风火火直奔东单百货大楼,精挑细选买了这身藏青色的中山装。

至於胸前插的钢笔,也是老娘强烈要求的。

一是儿子现在是作家了,哪个文化人儿不在胸口插支钢笔。

再一个,那支钢笔是报社发的,上面刻著『国家青年报,编辑部。』

掏出来写个字,多涨面儿!

远远地,李春明就看见马路边站著两个熟悉的身影。

乔玉娇穿著件鲜红的袄,正蹦蹦跳跳地冲他挥手。

朱霖则裹著件呢子大衣,安静地站在一旁,像朵含苞的蓝铃。

他赶忙直起身子,使劲儿蹬了几圈自行车。

一个漂亮的急剎,李春明单脚撑地停在了两人面前,歉意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来晚了。”

乔玉娇心直口快,撇了撇嘴,刚要张嘴说什么,却感觉袖子被轻轻拽了一下,紧忙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朱霖温温柔柔地开口,眼角弯成两道月牙:“没事的,我们也是刚到。”

她悄悄打量著李春明一眼,又飞快地移开。

待李春明將自行车寄存好,乔玉娇迫不及待地说:“我们早点过去吧,再晚一会儿都没坐了。”

“好。”

三人並肩走著,朱霖轻声说道:“那天多亏了你,我妈都夸我会挑、会讲价呢。”

乔玉娇接话道:“是啊,我妈都说,那手工、那料子,一块六的价钱合適,她去买都不一定能讲到这么便宜。”

“可別这么说,我只是隨口说了几句,主要还是你们买的多,摊主愿意降价。”

西单这一带匯聚了不少京城有名的老字號,各有各的特色。

鸿宾楼,那金字招牌从咸丰年间就掛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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