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那便是荆州府折衝都尉,苏百川。”
李修言望去,便见一高头大马之上,有一男子身披黑色独特的战甲,手持一桿黑色战枪,鹰扬而立,行走在浮桥之上。
那甲冑轻盈,好似十分单薄,其上又有符文……
这般造型独特,一眼望去,便是將领了。
只是相比於此人,李修言的目光则被苏百川身边的那名身材頎长,如刀锋般冷漠的男子吸引过去。那男子一匹枣红马,身穿劲装,头戴斗笠,腰间只一柄雁翎刀,宛如行走江湖的侠客。
似乎是察觉到李修言在看他。
那男子竟朝著李修言这边望了一眼,但见李修言气息不强,倒也没有在意,只是隨著大军过江,然后奔走南下。
只是数日之后。
那男子找到葛冰,看著葛冰给出的画像,才明白,自己在荆州码头,见过李修言……
……
“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李修言搭乘运送货物的船只入蜀,只一日夜,便到了巫峡。
看著巫峡两岸那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由吟了一句诗,惹得船上的文人轻笑,李修言却不管她,知她是个女扮男装的。
倒是她身旁的中年文士更讲礼节,斥责自家妹妹:“小弟,不得无礼。”
“是是。”
“少年公子”朝自己兄长隨意拱手,然后对著李修言调侃道:“你这渔夫,吟诗何必吟前人的,自己作诗不好么?”
“前人的诗莫非不能念?”李修言也奇怪了。
“那也不是,只是看你十分陶醉美景,酝酿半天,还以为有什么高作。”她开扇捂嘴,显然是在偷笑。
因为昨日见他钓鱼,却不用饵料,又能稳稳垂钓一整天。
只觉得有高人风范。
今日又见他陶醉於美景,却只如此吟了句酈道元的诗,不由出言调侃。
李修言有些无语,继续坐下垂钓,隨口回道:“李白在黄鹤楼尚且提不出诗来呢,有古人珠玉在前,我何必去做那鱼目?”
语气平淡,倒也是在暗讽了。
想他穿越之前,好歹也是一代键仙,嘲讽一道,绝对如火纯情。
那“公子”瞬间俏脸通红,知道李修言嘲讽她,不吟古人诗词,她自己做出来的,跟古人相比,绝对是鱼目混珠!
“我若有佳作,你当如何?!”
“你有我便有。”
李修言也不惯著,他喜欢张嫣那种娇憨可爱的,却不喜欢这等娇蛮任性的。
“好!”
“谁要是做不出诗来,谁就跳到水里去餵鱼!”
这女公子,竟是如此气盛。
李修言不由得侧目,一旁的中年文士作揖一礼,说道:“舍弟不懂事,还望先生海涵。是我这次春闈失利,舍弟心中鬱闷,有些无礼罢了。”
却是为了赔礼,將春闈失败的伤心事都讲了出来。
李修言闻言,也懒得计较。
但那女公子不服,“大哥失利,全因不肯听我建议,我明明已经猜到春闈考题在哪方面,也与兄长做过推演,可兄长为何不用我的策论?”
文士坦然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迂腐!”
女公子懟了自家哥哥一句,便向李修言说道:“你吟酈道元《水经注》里渔夫所言,我便以这渔夫为题,现场给你做一手《临江仙·渔父吟》,你便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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