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把虎鞭割了,然后种在地里,结果被刘德匪偷了?”

殷间觉得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一时半会儿理不顺。

这虎妖堂堂炼炁七层的大妖,怎么会想到挥刀自宫的?

自宫也就算了,你种地里干嘛?

种地里我也能忍,可你为什么管这玩意叫灵植?它跟植物有哪怕一丁点关联吗?

“哎,都怪我刚得道行时,懵懂无知,从一个凡人孩童的手中,偷走一本武学秘籍《葵宝典》。”

“上书第一句,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为了道行精进,我忍痛挥刀自宫,结果宫完了才发现,这本武学秘籍是假的。”

“假的也就罢了,秘籍的最后一页,写的是:无需自宫,亦可练成!”

殷间的眉头一挑,这虎妖是真的虎,这玩意说割就割。

看来突然开启灵智,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学得正自然是走上正道,要是学歪了,就跟这虎妖一样,先把自己给阉了。

“然后你是不是听闻种豆得豆的谚语,就把虎鞭种到地里,想要一个种两个,两个种四个?”

殷间顺著虎妖的思路捋,觉得虎妖走的歪路还不少。

那虎妖眼珠子瞪得溜圆,在夜幕下的山林里,跟两个圆灯笼一般。

“那倒不是,在凡俗,都称呼我为山君,或者大虫,而从我身上取下的虎鞭,將之种在地里,便成了冬虫夏草。”

殷间都听蒙了,冬虫夏草是这么来的?

“后来还是羊师指点我《抡语》,方才领悟这世间之真諦。”

殷间已经能想像到那幅画面了,山羊妖手拿戒尺,跟虎妖讲述《抡语》。

一个愿讲,一个爱听。

临了临了,虎妖也没有为难殷间,只是叮嘱殷间,想办法將他的冬虫夏草取出来。

殷间找到自己的马匹,没想到虎妖,又將那个爱嘮叨的画皮鬼放了出来。

“间哥,別跑啊,我是刘德匪!”

“间哥——”

“驾!”

殷间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现在听到这个死胖子的声音,就忍不住想削他。

他没回清河县,而是直奔句容县,等明日打听到茅山的位置后,再去找刘德匪也不迟。

到了句容县,哪怕是夜晚,仍旧是有客栈掛著灯笼营业。

找了家靠谱的客栈,简单洗漱一番,殷间便盘膝而坐,开始默念八九玄功。

认识到道行不足的弊端,殷间选择了最稳妥的修行方式,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自从发现,修行可以代替睡眠后,殷间便很少闭眼睡觉。

翌日,天刚蒙蒙亮时,殷间便睁开双眼,因为他察觉到,门外有人接近。

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一个化成灰他都认得的面庞,出现在眼前。

“间哥,你怎么跑——”

“哎呦喂,你怎么打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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