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將他给我赶出去!”

公孙止的怒吼声如同平地惊雷,炸响在喧闹的大厅之中。

他脸色铁青,胸口因怒气而剧烈起伏。

两天前与周伯通短暂交手,他已深知这老顽童武功深不可测,內力绵长,招式更是天马行空,难以捉摸,自己绝非其敌手。

单打独斗,不过是自取其辱。

但这里是绝情谷,是他的地盘!他还有训练有素、手持特製渔网的弟子!

与其徒劳爭辩,不如速战速决,將这搅局的老疯子拿下,再行婚礼不迟!

隨著他一声令下,早已候在厅外、严阵以待的十数名绝情谷精英弟子立刻鱼贯而入。

他们动作迅捷,配合默契,两人一组,手中赫然展开那金光闪闪、以特殊金属丝混合异种蚕丝编织而成的渔网。

渔网边缘缀有金属重物,网上更附有无数细小的倒鉤利刃,在烛光下闪烁著不祥的寒光。

他们步伐交错,瞬息之间便已依据平日苦练的阵法,將正兀自做鬼脸的周伯通层层围在中央。

“哎呀呀!”周伯通眼见渔网罩来,哇哇大叫。

“你个臭不要脸的公孙小儿!知道单打独斗不是我老顽童的对手,还真打算继续用这破渔网阵,以多欺少啊!羞也不羞!”

他虽然嘴上叫得欢,但吃过这渔网阵的亏,深知其厉害,身形立刻灵动起来,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鰍,在渔网合拢的间隙中穿梭,试图寻隙衝出。

另一边,杨过见周伯通被困,已经站起身。

“过儿。”一个清冷而柔和的声音唤住了他。

“龙儿,怎么了?我必须去助周前辈!”杨过疑惑道。

“我观那渔网,非金非铁,似是用极特殊的材料打造,坚韧异常,寻常刀剑劈砍恐难伤其分毫,反而易被其上的倒鉤锁拿兵器。”

小龙女的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你且附耳过来。”

杨过立刻凑近。

小龙女悄然从自己宽大的袖中取出一物,塞入杨过手中。

那物触手冰凉柔韧,竟是一副薄如蝉翼、闪著柔和银光的手套。

“这是师父当年留下的白金丝手套,”小龙女低语。

“乃是以西域秘传的白金丝混合玄冰蚕丝,由巧匠耗费心血编织而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更能抵御绝大多数毒物侵蚀。

你戴上它,运足內力,或可徒手撕裂那渔网,切记小心上面的倒鉤。”

“多谢龙儿,还是你想得周到。”他深深看了小龙女一眼,眼中充满了温柔。

“小心。”

“嗯。”

说罢,杨过猛地转身,目光如电,锁定了那已开始急速旋转收缩的渔网大阵。

大厅中央,渔网阵已然发动。

绝情谷弟子们脚下踏著玄奥的步法,手中渔网或上下翻飞,或左右交织,金光闪闪,寒芒点点,如同一个正在不断收紧的死亡囚笼,將周伯通的所有退路尽数封死。

网上的倒鉤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噹噹的清脆响声,却带著致命的杀机。

周伯通身处阵中,身形如鬼如魅,闪转腾挪,每每於间不容髮之际避开渔网的笼罩。

他嘴上依旧不停:“好玩好玩!这转来转去的,比跳大神还有趣!就是这网子刮坏了我的宝贝衣裳,你们可得赔!”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哎呀!差点忘了!还好我老顽童早有准备,已经寻得神兵利器破你这渔网阵!”

只见他猛地一撩背后那件油光发亮、破旧不堪的长衫,竟从背后抽出了两把长剑。

那长剑样式古拙,色泽暗淡无光,仿佛蒙尘多年,剑身甚至看起来有些钝拙,与寻常利刃的寒光四射截然不同。

“看剑!”周伯通双手各持一剑,怪叫一声,便朝著迎面罩来的一片渔网刺去。

他是全真教的师叔祖,但此刻使出的剑招却全然不是正宗的全真剑法,歪歪斜斜,古里古怪,更像是孩童拿著树枝胡乱比划,然而其中蕴含的劲力与巧妙的身法配合,却又让人不敢小覷。

只听“叮”的一声轻响,剑尖刺中渔网,那渔网却只是微微一陷,並未如周伯通预想那般应声破裂,反而因他的力道,收缩得更快了几分!

“这...”周伯通一愣,收回长剑凑到眼前一看,顿时捶胸顿足,哇呀呀地叫了起来:“哎呀呀!坏了坏了!我怎么忘了这双好剑......它、它未曾开刃啊!失策失策!这局不算,这局不算!”

他这边大呼小叫,那边公孙止在周伯通刚抽出这对长剑时,就觉得有些眼熟,心中莫名一悸。

待得仔细看清那长剑的样式和剑格上模糊的刻字,顿时如遭雷击,一股热血直衝头顶!

“你......你这老贼!竟敢偷盗我公孙家祖上传下的宝剑!”公孙止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指著周伯通,目眥欲裂。

“那是我供奉於祠堂的传家之宝!你何时盗去的?!”

周伯通闻言,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像是找到了更好玩的事情,一边继续躲闪渔网,一边嘻嘻笑道:

“切!好剑当然要拿出来用啦!难道还一直放在那冷冰冰的牌位前吃灰啊?那多没意思!我老顽童这是帮它们活动活动筋骨,它们还得谢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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