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谷的大厅之內,红烛高照,本应是一片喜庆祥和,却因连日来的种种变故,瀰漫著一股难以言说的压抑和诡异。

宾客们虽依序而坐,衣冠楚楚,但彼此交换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揣测与看戏的玩味心態。

两天前,周伯通闹的那出,不少在谷中的江湖人都看到了。

堂堂绝情穀穀主,强娶民女。

眾人心下唏嘘,却无人在公孙止的地盘上公然质疑。

公孙止一身大红喜袍,站在厅堂中央,脸上掛著志得意满的微笑,但那笑意並未深入眼底,反而透著一股志在必得的偏执和冷厉。

就在这暗流涌动之际,大门外公孙绿萼先是扶著盖著盖头的新娘缓缓走了进来,然后拉起红绸。

她依旧穿著一身绿衣,只是顏色比平日更为深沉,仿佛凝结了无数无法言说的愁苦。

她脸色苍白,眼神躲闪,不敢去看杨过,也不敢直视自己的父亲。

手中牵著一条红绸,红绸另一端,繫著凤冠霞帔、盖著红盖头的新娘。

新娘脚步虚浮,显然仍被药物或手法控制著,只能任由公孙绿萼牵引。

这场景已足够令人侧目,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公孙绿萼身后的景象。

四名穿著同色系衣衫的少女,吃力地抬著一个简易的担架,紧隨其后。

担架上,躺著一位老人。

这老人鬚髮皆白,脸上皱纹堆垒,深如刀刻,看上去年事已高,衰弱不堪。

但他的面容却透著一股极不协调的古怪,那皱纹的走向有些生硬,肤色也略显暗沉不均,仿佛戴著一层不甚精细的面具。

他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像是一具被抬来参加婚礼的陈旧木偶,与周遭的喜庆氛围格格不入。

宾客们的目光顿时被这突兀的景象吸引,窃窃私语声四起。

这是何人?

为何在谷主大婚之时,以这般模样被抬进来?

是病了?还是......某种他们无法理解的习俗?

但大多数人则是猜测这人是迟来的宾客。

公孙止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皱。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那陌生的老人,心中掠过一丝疑虑。

这面孔他確信从未在谷中见过,也绝非他邀请的宾客,可又有种难以言说的熟悉之感。

绿萼这丫头,又在搞什么名堂?

但今日是他达成夙愿的关键时刻,他不欲节外生枝。

或许只是某个不请自来、又恰好病倒在此处的无关之人吧。

他迅速压下那丝不快,脸上重新堆起笑容,只將这老人当作一个不值一提的插曲,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新娘身上。

然而,杨过却在看到那老人的剎那,立即认出那老人正是裘千尺。

他与裘千尺在那地下深潭中共处多时,对她的身形体態、乃至那恨意滔天的眼神都熟悉无比。

儘管台上老人面容陌生,偽装拙劣,但那躺在担架上、透著一股阴鷙死气的轮廓,那微微起伏间流露出的绝非善类的气息,瞬间就与他记忆中的那个身影重合了!

杨过微微哑然。她就这么直接出现不会被看出端倪?

然而,在场眾人,包括公孙止的反应都在证明他想多了。

这般拙劣的易容竟没有人生出怀疑之心。

就在杨过扫向公孙止的视线转移之时,无意之间扫过日月神教两人方向,发现那童百熊的侍从竟嘴角翘起,阴差阳错般,刚好与他的目光对上。

那俊俏青年发现杨过的目光,似乎也有一丝惊讶,隨后微微的一笑之中,竟带著一丝嫵媚。

『一个男人怎么会给我这种感觉?是我看错了?不能看,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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