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明:“……”

掉的真是时候。

气氛死寂了一瞬,暗风吹过,烛火晃动,数个黑衣如同影子一般的人出现。

剑尖指向他的后背,杀意悄无声息的布满了殿內。

“…沈卿还真是大胆。”

狭长的眸轻绕过匕首,毒针一般刺向沈疏明。

“私带兵刃,是想造反?”

贺应濯声线不稳,才接吻过的声音沙哑乾涩,情慾犹在。

说出来的话却令人遍体生寒,看他的眼睛冰冷无情,仿佛之前吻作一团的事不曾发生过。

沈疏明没有一点意外,甚至心神都没波动一下。

他不认为那是一个吻,纯粹是一场关乎性命的爭夺,只是换了种方式,这么一想,什么脸红心跳都没有。

话说也没人能在这种情况下,浮想联翩產生失落感吧。

老色批除外。

沈疏明严谨的补充。

隨后立即摆正自己的位置,接上被拽过去咬嘴巴前的思绪,从帝王身上爬起来。

身后指著他的剑没有异动,沈疏明知道,这些暗卫没有贺应濯的命令不会下手。

所以他不带怕的起身,归根结底,他要搞定的对象始终只有一个。

“陛下明察。”

他弯眉笑起来,“臣只是妄加揣测君心,带上了兵刃以便自戕?。”

自戕?,贺应濯轻嗤,不过是咬他一下,都要咬回来的乱臣贼子。

会轻易自戕?么,满口胡言。

他本该让人將他拖下去,杀了一了百了,只是话出口时,瞥见他明亮狡黠的眸。

镇定自若,隱约带笑,看他时亮如明镜,眸中倒映出一张苍白潮红的脸。

贺应濯不把方才的吻当作一回事,可从沈疏明脸上找不到一丝在意时,他冷眼看著,有些微妙的不爽。

眼前人的情绪,沈疏明不知道。

贺应濯没打断他,他便按早就想好的说辞继续说下去,首先就是把自己从炮灰的路上摘出去。

料想原主找人买通太监的事瞒不住,沈疏明索性一起说了出来,不过却巧妙的换了种说法。

“臣对陛下一片忠心,却被有心人利用犯下冒犯陛下的事。”

至於怎么冒犯,两人心知肚明,贺应濯的眸光晦涩了一瞬。

“你是故意提起?”

“臣不敢。”

说著不敢,却神情轻鬆。

贺应濯:“装模作样。”

沈疏明一愣,眨了眨眼,见他冷冷的望著他,也没下文。

身后的暗卫们依旧没动弹。

搞不懂攻一在想什么的沈疏明顿了顿,接著说,“臣只是想为陛下分担。”

“你以为朕需要?”贺应濯居高临下地望著他,黑眸冰冷。

“陛下自然不需要,能为陛下分忧的人不少,但臣能让此人为他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沈疏明轻轻挑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算计他人却安然无恙,岂不是不公平,此番滋味,他也该受一遭才是。”

他半跪在地,身后数把剑指著他,稍有不慎便会死在这,却浑然不惧的微微抬头,上扬的桃眼含著笑。

分明是仰头,又似平视,放低声音的蛊惑人心般道:

“陛下,要看好戏吗?”

“比起杀了臣,要有意思的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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