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

陈卫东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里只出现一点昏黄的亮光,模糊不清。

他下意识地呼唤著小秘:“小雪,水......”

可是话刚出口,陈卫东顿时就愣住了。

眼前出现的不是自己那豪华的大平层,也不是奢侈的办公室,而是一间简陋到无法形容的小房间。

坑洼的泥土地,熏得发黑的土坯墙,糊满旧报纸的木窗户,靠墙有个断了腿的八仙桌,用砖头垫著,桌子下还堆著一大堆柴禾。

屋內很是昏暗,只靠一盏钨丝灯泡照明,在低矮的房樑上轻轻晃悠。

空气中还混著股说不清的味道,闻得人脑袋晕沉沉的。

“操......这特么是哪儿?”

陈卫东低骂一声,感觉自己脑袋里像塞满了浆糊。

他明明记得自己昨晚还在酒桌上陪客户,为了拿下那个五百万的供货合同,灌了至少两瓶白酒,连最后怎么回的家都记不清了。

可现在这地方......

陈卫东揉揉脑袋,挣扎著坐起身,身上盖著的被缓缓滑落,只穿著一件秋衣的身子瞬间感受到一股冰冷的空气,本能的打了个寒颤。

不过这寒颤倒是令他脑袋清醒了一些,又抓起被子捂住了身子。

旋即,他就感觉到了异样,低头一看,身下是一座土炕,炕洞里好像还烧著火,几缕青烟沿著炕边飘了出来。

“操,一氧化碳!哪个孙子要害老子!”

陈卫东一个激灵跳起来,踉蹌著爬下炕,连鞋都顾不上穿,一把衝出了屋门,大口呼吸著。

冷风裹著新鲜空气灌进肺里,迅速令他清醒过来。

屋子外面是个土院子,地面积了厚厚一层雪,有个穿著藏青色大衣的平头青年正挥著大扫帚卖力的清扫著。

见陈卫东出来,青年回过头笑道:“东哥醒了啊,昨晚让你少喝点你还不听,头疼不好受吧。”

瞧著笑嘻嘻的青年,等看清他模样,陈卫东猛地瞪大了眼,头皮发麻。

“姚军?你不是早都死了吗!”

“去你的,你才死了呢,大早上的就咒我!”

姚军翻了个白眼,扔下扫帚,拍了拍身上的雪,走进旁边一间看起来像是灶房的屋子。

“等著,我去给你弄点蜂蜜水醒醒酒。”

陈卫东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他明明记得姚军早在96年就因为跟人打架被捅了刀子,没抢救过来,年纪轻轻的就没了,怎么突然就活生生的站在这儿?

做梦?

陈卫东朝自己大腿根掐了一把,火辣辣的疼令他猛地一哆嗦。

这不是梦。

陈卫东抿了抿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转身进了屋子。

靠墙的那张八仙桌上放著一本撕得只剩几页的日历,最上面那页印著清晰的数字。

1991年12月30日。

“这......”

陈卫东瞳孔一缩,手指颤抖著抚过那几个印刷字,粗糙的纸张颳得指尖生疼。

这不是幻觉。

“呵......呵......哈哈......”

陈卫东咧开了嘴,喉咙里发出莫名的声音,也不知是笑还是哭。

自己竟然回到了三十多年前!

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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